“是的!起來吧!”我伸手將喜文攙扶了起來:“我會和馬侍郎談談的。”
“謝皇後!”喜文喜笑顏開:“奴婢幫您!”
當晚我和劉莊說了喜文的事,劉莊沉默了許久。
“子麗莫非你也想讓馬道長為綬妹妹守候一生?”劉綬走了還不足一年,馬防就答應要娶別人了。我的心一會想讓馬防好起來,一會兒又覺得這樣對劉綬不公平。
“不是!”劉莊的聲音有些黯啞:“我隻是覺得他們一起......也罷,隻要他們願意!”
“他們一起怎麼了?”
劉莊輕歎了口氣道:“馬防怎麼說也是你的兄長,就是娶親也不能娶一個婢女,馬防這麼做隻不過是隨了妹妹的遺願,他的心隻怕早隨妹妹去了。喜文嫁給了他也不會幸福的。”
“婢女怎麼了?喜文對馬道長是真心的,她願意!”
劉莊淡淡一笑:“她是真心的沒錯......自從綬妹妹走了,馬防就像變了個人,連這次出行也都是木雕似得。我就是看著他平日一直都是沉浸在痛苦裏,才把他拉出來的。希望他出來心情能好些,但是據我看一點都沒好起來。連我問你小時候的事他都回答的一板一眼的,毫無表情。”
“或許你還不知道,當時馬防自殺的時候是喜文照顧他的,或許從那時候起,喜文就用心了。綬妹妹讓他找個愛他的女子成親,如今有人向他表白了,他就答應了。”
劉莊輕輕拍了拍我:“不管是誰他都會答應的。睡吧,兩日後咱們就要起程了!”
“子麗你刻意定在妹妹的祭日起程嗎?”
“嗯,這樣母後或許可以少傷心些。”
第二日是個大晴天,一大早劉莊和劉京去和當地官員辭行。
午後趁著陰太後午睡,我換了一套男裝悄悄的出了府邸。臘月的天,太陽雖然很燦爛卻是沒有絲毫的溫度。馬防住的地方在府邸不遠處的驛館。這段日子,我不是陪著劉莊就是陪著陰太後和馬防幾乎都沒有碰上麵。眼見到了劉綬的祭日,馬防會不會更難過了?至於喜文的事,一切順其自然吧。
我才到驛館門前,便見穿著一身單薄原色絲綢長袍的馬防拉著一匹白馬往外趕。馬防身上的衣袍嶄新嶄新的,想必是在這特殊的時刻才拿出來穿的。
“馬道長去哪?帶著我吧!”我徑直攔在了馬前方。
“皇......”或許是看到我一身男裝,馬防一時沒有喊出來。
“幫我準備一匹馬!我和你一起!”
“給你!”馬防將馬韁繩往我手裏一塞,轉身回了驛館,很快又牽出一批白馬。
馬防話也不是上了馬,揮鞭而去!
我連忙緊跟了上去。
馬防選的是偏僻小路,一路無話,大概跑了半個多時辰,馬防緩緩拉著了馬。
麵前是一座小山峰,山的腹地是一片隻有枯黃枝幹的桃園。
馬防跳下了馬,將馬拴在了山腳的一株桃樹上,對著我道:“走!上山。”
山不高,目測也隻有一兩百米的樣子,雖是冬日山上卻是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