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擔心,我相信你四哥!”
“噢......”劉焉緩緩的轉過頭看著我冷冷道:“擔不擔心是我的事!”
“焉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任我再遲鈍,劉焉的心思我還是明白的。
“我知道!注定不會的!你放心我會謹守知己的本分!”
正說著話凝香領著兩位宮人急匆匆的進了竹屋施禮道:“參見馬貴人,奴婢有事請貴人拿個主意。”
“什麼事?”
凝香低著頭道:“賈貴人想見貴人一麵,一大早就哭鬧不休,一直嚷嚷著要見您!”
“堵上她的嘴不就得了!”劉焉冷冷道:“姑姑也是宮裏老人了,這點事也來煩貴人?”
凝香衝著劉焉恭謹道:“回王爺,再怎麼說她也是貴人......”
“哼!”劉焉冷哼一聲道:“陛下還真是寬宏大量啊。”
“見就見吧,也不是什麼打緊的事。”我緩緩的站起身來:“十弟,馬道長就交給你了,我明日再來看他。”
車輦上我看著凝香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一大早,賈貴人說服侍她的宮人古悠悠病危想見貴人最後一麵。奴婢差了禦醫診治才發現她根本沒病。被揭穿後,賈貴人直接告訴奴婢她要見您,一定要見您,奴婢沒答應!誰知道她午膳也沒用,後來索性站在館閣門口衝著外麵大聲喊著您的名字。守衛實在聽不下去了,這才報告了奴婢。”
“有人虐待她們了?”
凝香訕訕一笑:“奴婢哪敢,她的吃穿用度可都是按照貴人的份例來的。天冷了炭火都是每日供應的,奴婢想不出哪裏虧待她們了。”
“她沒提五殿下嗎?”是不是接近歲首賈薔想兒子了。
“沒有!隻說要見您。”凝香搖了搖頭。
這是她們二人被圈禁後我第一次見她們,血淋淋的過往似乎已經淡淡模糊了。
她們住的地方叫靜思館四麵環水處在皇宮東側,規格和我初入宮時住的梅香館相似,隻是陳舊了許多。由於遠離雄偉宮殿群遠遠的看著顯得孤零零的。
還在車上我便聽到賈薔嘶啞的喊聲:“我要見馬貴人!我一定要見馬貴人!我要見馬貴人!......”
車輦停止後凝香先行下了車:“貴人請!”
此時夕陽已經漸漸失去了光華,館閣黑色的大門緊閉,門上的黑漆已經斑駁的脫落了不少,露出了黑黃色的木質。
兩名全副武裝的宿衛連忙上前施禮道:“參見馬貴人!”
“打開吧!”或許賈薔聽到了宿衛的話漸漸的止住了嘶喊聲。
木門在吱呀聲中緩緩打開,披著潔白狐皮披風的賈薔正站在院中昂首挺胸的看著我。麵前的賈薔和上次假扮宮人混進長秋宮苦苦哀求我的樣子截然不同。依舊是圓潤的麵龐,兩腮紅潤的顯得營養過剩。那目空一切的杏目變的犀利如刃了。看著我走進,賈薔輕蔑一笑:“你總算來了!”
餘光中我看到不遠處的井台旁一身單薄淡藍曲裾裙的古悠悠正在偌大的木盆中洗著衣物。高高挽起的衣袖下是通紅腫大的手臂。她隻顧洗著似乎對我的到了毫無知覺。我不由的抬步朝她走去,走進了我才看到木盆中還夾雜著細碎的冰塊,她的那雙細長的手已經腫脹的不成形狀了。
“為何用冰水洗?”縱使之前千般恨萬般怨,看到她此刻的情景我還是於心不忍。
古悠悠跪在了地上,低著頭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著,由於寒冷她的聲音幾乎是一字一顫的:“參見貴人!”
“抬起頭來!”古悠悠披散在身後的頭發猶如亂草,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打理了。
聽到我的聲音,古悠悠瑟瑟發抖的抬起了頭,形同枯槁!一張臉已經瘦得皮包骨了,兩腮深陷,細長的眸子裏沒有一丁點的神彩。還不到一年,賈薔是怎麼折磨她的,才將她變成了這樣?
“她可是害了你兩個孩子的凶手!”賈薔緩緩的朝我們走來:“我這可是在幫你報仇!”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
賈薔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陛下當初可是把她劃給我做奴婢的!我怎麼對她都是我分內的事。落得這個下場也是她沒本事!”
“噢?”我不由看著賈薔道:“她的懲罰夠了,你似乎活的很不錯嘛!”
賈薔得意一笑:“那是自然!我還有希望!”
“凝香姑姑,明日傳禦醫來給古悠悠醫治。再幫她做幾套厚實的棉衣!還有明日起,派人盯著賈薔,不許她再虐待古悠悠!”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