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這麼說,你也承認,我所說的話是真的了?”
“姑且吧。”我心裏想著如何化解他的失落感,怎麼樣才能把他從死胡同裏拉出來。
劉荊坐直了身體,麵帶微笑的說道:“那好!咱們就好好說說吧!”
“洗耳恭聽!”
“如果我告訴你,你和老四在一起是最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劉荊聲音帶著磁性,笑容猶如鬼魅,說完瞪著黑白分明的眸子逼視著我。
我輕輕一笑:“八弟,你對你四哥做了皇帝,心裏有失落我是可以理解。你有什麼就直接說,不要再編排這些不靠譜的事情了好嗎?”
“你不信?”劉荊向前傾了傾身子,雙眸猶如寒潭般清澈:“他可是你的殺母仇人!”
我被他煞有介事的樣子逗笑了:“既然你都知道我身份了,我就是個孤兒,從小被師父收養,何來殺母之仇。這些不靠譜的事就別說了。”
“孤兒?”劉荊斜睨了我一眼:“想必你到現在都對自己的身份還不知曉的吧。”
“難道你知道?”我也衝他瞥了一眼,這家夥莫非瘋了,編出這麼荒唐的事。
劉荊輕佻了一下眉頭,壓低了聲音:“沒錯!我知道!這就是我想和你聊的重點!”
“好,那你就說說吧。”我端起了茶杯,看著他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也罷,他想說就讓他說吧。
“說來話長啊,四嫂你看,咱們也有的是時間,我就從頭給你講吧。”劉荊喝了口茶,緩緩說道:“這事還要追溯到建武十三年了,當時武都的參狼羌與塞外各部聯合,發動叛亂。父皇派伏波將軍馬援率四千人前去征剿。當然了那時候他還沒有獲得伏波將軍的尊榮。馬將軍到那很快平定了叛亂。”
“這麼說羌賊叛亂由來已久啊。這麼多年了還是反叛不定,這次一定要讓他們徹底投降才是。”沒想到他竟談到了參狼羌,我腦子裏現在還想著隴西的戰事。
劉荊正在興頭上被我一打岔,便有些不快了:“哎呀,四嫂,你別打岔!”
“好好,你說!”
“馬將軍在那裏結識了一個蠻族女子......”
“住嘴!你可不能這麼汙蔑馬將軍!”行軍期間還泡妞,這傳出去對馬將軍的聲譽影響多不好,再說那個時候他已經有了家室的。子女也都很大了。
劉荊急了衝我一指:“說好了不許打岔!”
“好好!”我無奈的揮了揮手,反正都聽了,看他能編成什麼樣!
“隨後馬夫人就趕到了,馬將軍迫於壓力,沒有和那女子繼續來往。父皇看到馬將軍將武都打理很好,便派他做了隴西太守,督管隴西、金城、武都三要塞。六年後由於交趾戰事失利,父皇便任命馬援為伏波將軍馳援交趾,伏波將軍的稱呼也是從那個時候叫開的。從此馬將軍便離開了隴西。再後來馬將軍在交趾大獲全勝,被父皇封為新息侯,食邑三千戶,威震朝野。”
“哦,關於馬將軍的英雄事跡我都知道。”我漫不經心的拿了一個點心。
“沒錯,但是你不知道,那個蠻族女子,後來有了馬將軍的孩子。麵對強大而又善妒的馬夫人,她一個人偷偷的抹淚帶著孩子。後來知道馬將軍去交趾的消息,她又悄悄的跟去了,再後來又跟到了洛陽,將孩子送到了百草觀!”
“你不是想告訴我,我就是那個苦命的孩子吧?”我真的小瞧了劉荊編故事的本領了,這麼狗血的故事都說的煞有其事。
劉荊衝我一笑:“沒錯,就是你!”
“照你這麼說,那孩子去了百草觀的時候至少也五六歲了。如果是我,怎麼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再說那個時候,你四哥才多大,他怎麼可能害人?”關於開始記憶的年齡每個人可能會有些差距。總體來說人的大腦管記憶的功能在三歲以前還沒有成熟,三歲之前沒記憶是正常。但是五六歲了肯定或多或少有些記憶了。
劉荊上前逼近了些,眯著雙眸“那你是不是從小帶著一塊銀質的鎖片?那是馬將軍送給那女子的定情之物。”
鎖片?猛地想起賈薔也有一個和我一樣的鎖片,說是她外祖父給她母親的。
難道劉荊說的是真的?我真是伏波將軍馬援的私生女?那個蠻族女子呢?為什麼會把我送到百草觀,當年就去世了嗎?還是尚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