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睜開眼睛,正對著劉莊飽含愉悅的眸子。
“你.....”原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
“傻瓜,夢裏還哭著讓我不要離開你,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劉莊輕撫著我的後腦散亂的頭發,在我額頭輕輕落下一吻,眼眸中都是疼惜。
“子麗!”我隻覺得此刻的劉莊是那麼的誘人,本能的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心若是愛的怎麼都控製不住的。
“哈哈,起床啦!”劉莊發自內心的笑十分的爽朗,拉著我坐起身來,伸手點了點我的鼻子:“我說過每個清晨都會為你畫眉的,我們每個清晨都會在一起的!”
“可是,你不該在這。”清醒的同時也是痛苦的開始,我還是要麵對另外一個太子妃的。
“我保證!每個夜晚每個清晨都和你一起!”劉莊明亮的眸子滿是堅定。
我盯著劉莊堅定的眸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百味陳雜,眼淚不由的滾落下來。
“怎麼了?”劉莊捧起了我的臉,讓我正對著他的眼睛:“我不是要瞞你,我隻是想著讓你晚知道一天是一天,這樣痛苦就會少一天。我真的害怕你傷心,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父皇開了口......”劉莊的眼中無奈和苦楚,一如那日掐破掌心時的濃烈。
“子麗,別說了,我都知道了。”你是不願的,是抗爭過的,為我們的愛努力過的。
“歆然我心裏隻有你,我容不下其他人了。我隻好對不起她了,我的心意一早就和她說過了。禮節上要做的我都會做!但是我不會碰她的!我不會讓她變成第二個郭太後!”劉莊說到後麵神色變得十分凝重。
婚姻不是兒戲,既然娶了,怎麼會輕易的擺脫呢?劉莊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至於日後會如何,誰都無法預料,不管怎麼說,此刻的他是真誠的,我是不是不要再和他賭氣了。就當劉建是試管嬰兒,就當賈薔是政治的副產品,就當什麼都沒發生,自欺欺人也好,裝聾作啞也好,至少這樣我的心會舒服些。
“歆然我要去給父皇母後請安了,之後我會隨父皇早朝,執金吾眼看著不行了,朝中人員的變動也比較大。一下朝我就過來陪你好嗎?”劉莊柔聲的說:“來!我們一起梳妝。”
這是他新婚第二天,無論如何他是要陪著新太子妃給皇上皇後敬茶的,不要想了,至少他還是在我身邊的!
劉莊走後,我靜靜的坐在殿裏看起了竹簡。林姑姑在一旁整理著衣物:“太子妃,我就說太子是個重感情的人,你日後也不必和他計較太多。很多事情是要用心去看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林姑姑,沒想到你還是個哲學家啊!”
“什麼家?奴婢就是實話實說罷了。但是奴婢擔心新來的太子妃不會善罷甘休,奴婢聽說她的性子很像賈將軍隻是更加的寧折不彎。”林姑姑放下了衣服,來到我身邊滿臉的擔憂之色。
是啊,昨晚是他們的大婚之夜,劉莊卻來了我這裏。不過在宮裏想必也不會鬧出什麼亂子的,大不了給她問個安!行個禮,我都認了!
我正想著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尖利的吼聲:“馬歆然你給我出來!”聽聲音像是從正殿傳來,莫非是新太子妃過來興師問罪了?是禍躲不過!我拉著林姑姑來到了正殿。
外麵雪已經停了,地麵上厚厚的一層晶瑩。雪地上一個渾身大紅,鳳冠霞帔的女子帶著七八個宮人正衝破劉莊宮裏宮人的阻攔徑直闖進了殿!
我抬起頭看著她,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身量中等,略微有些豐滿,飽滿圓潤的臉上杏眼丹唇,十分俊美,隻是盛氣淩人的樣子破壞了她的美。難道她就是賈薔?那個五年前的元宵節我和子麗在酒樓遇見的哭著找母親的小女孩?沒想到長大了,卻和當年他爹一樣的囂張跋扈。
“大膽!還不過來參見太子妃!”一個綠衣宮人向前嗬斥。
“別這樣,客氣點,她可是我的小姨母,算算還是長輩呢。”賈薔柔聲細氣的說著,緩緩的在殿裏主位坐了下來,高昂著頭,美目漫不經心的瞥著我。
“親戚歸親戚,規矩可不能免,太子妃是正妻,禮是不能免的!”綠衣宮女尖聲尖氣的說著右手托起了一個明黃的包伸到我麵前:“看清楚了這個就是太子妃的金印紫綬!”
賈薔靜靜的坐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副不可褻瀆的高貴樣子。
兩個宮人走上前想把我按下行禮,林姑姑連忙上前俯身跪在了賈薔麵前:“太子妃,她也是太子的正妻,不能......”
“不能什麼?”賈薔高昂著臉,看都沒看林姑姑一眼轉頭朝身邊的宮婢使了個眼神:“掌嘴!”
那名宮婢上前掄起了巴掌就要往林姑姑臉上打,林姑姑跟隨我這麼多年對我如同親人,我怎麼能看著她受辱?我雙手一甩,將兩個宮人推倒在地,伸手架住了那個宮婢的手,一反手給了她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