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急促而又慌亂的腳步聲,蘇禦醫已經來到的床榻前,身後還帶著兩個年輕的禦醫提著大大的藥箱。
“蘇大人快!”劉莊慌忙的抓住了蘇禦醫讓他給我把脈。
蘇禦醫跪在床榻前為我把起了脈。
“太子殿下,小殿下已經去了!現在要緊是保住太子妃。”蘇禦醫聲音帶著驚慌,花白的胡須微微的顫抖著。
“胡說!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劉莊上前抓住了蘇禦醫的肩膀。
此時我的意識是清醒的,腹部的疼痛仿佛已經麻木了,我側著頭哭著盯著蘇禦醫驚慌的麵孔:“蘇大人上午您剛剛給我把過脈的,你說一切都好的,你說再過些時日我就能感覺到他了!現在怎麼告訴我沒了?”
“太子妃您別激動,先把這止血的藥喝了,不然會危及性命的!”
“我要你保住我的孩子!”我拚盡全力的吼了起來,不顧疼痛掙紮著想坐起來,被劉莊一把抱住了:“別動。”
“不!他上午還說過些日子我就能感覺到他了!我要你保住他!”我死命的抓著劉莊的衣襟拚命的嘶喊著掙紮著。
“聽話!”劉莊在我耳邊極其心痛的低吼著,一年輕的禦醫已經將一碗咖啡色的渾濁的藥端到了我麵前,劉莊接過了藥:“歆然聽話,喝了!”我看見劉莊眼睛裏隱隱的有了淚光,我低著頭喝下那了碗苦澀至極的藥,連同我滴到碗中的淚水一起喝了下去。
“好在太子妃現在意識是清醒的,隻要止住了血就沒什麼大礙了!老臣一會為太子妃施針及早止住血。”蘇禦醫在我喝藥的空隙低聲的給劉莊說。
“蘇禦醫,你說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了?”劉莊痛心疾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回殿下,這胎兒原本已經穩住了,除非是吃了霸道的藥,不然是不會這樣的!太子妃可是一直是按照食譜來用膳的嗎?”蘇禦醫似乎聽到劉莊話中的寒意十分小心的回答。
“回殿下,奴婢們一直都是親自為太子妃準備的膳食,一直也都是嚴格按照蘇禦醫開的食譜來的,並沒有半點疏忽啊!”林姑姑聲音帶著哭腔跪在了地上,連同殷紅和宮人一同跪在了地上。
“回太子殿下,中午悠悠把給您的小米粥給了太子妃喝了一碗。”古悠悠說著也跪了下去:“就是一碗普通的小米粥,太子妃之前也經常喝的。不信蘇禦醫可以驗驗絕對是沒問題的。”古悠悠一臉的驚恐,細長的眸子裏滿是坦誠。
“小米粥無礙!”蘇禦醫接過了話茬:“如果飲食都沒有問題的話,那隻能說是......”他花白的胡須劇烈的顫抖著,後麵的話沒有敢說出來。
“難道是天狗食日衝撞了小殿下?”古悠悠抬起了驚慌的眸子看著林姑姑:“林姑姑當時太子妃是不是在外麵?”
“是!”林姑姑突然將頭貼到了地麵上:“回太子殿下,當時太子妃正在殿前曬著太陽!是奴婢失職沒有照看好太子妃!”
“胡說!日食是最正常不過的天文現象了,怎麼可能和我的孩子有關係!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我不顧劉莊的牢牢的臂膀掙紮著指著他們質問著。
劉莊突然捂住了我的嘴,低聲吼著:“別說了!”
我轉頭看見劉莊眸子裏的驚恐又增加了幾分,他也是個古人他不明白什麼天文現象。他更是太子,他比任何人都害怕日食,這個孩子無緣無故的失去讓他的驚恐又增加了幾分。
可是我心裏明白一定是有人加害了我的孩子!林姑姑殷紅都不會的,他們都是陰皇後的人,再說她們一直對我很好,這幾月的飲食都是她們照料的,一直都是很好的。哪裏不對了?除了食譜我唯一吃過就是古悠悠給我的那碗粥。難道是古悠悠,不然為什麼隻吃了食譜之外的一碗粥就小產了呢?再說她那麼愛劉莊,是不是我們的恩愛讓她懷恨在心!大婚那****掩飾不住的不悅,還有後來溫柔的轉變,是不是笑裏藏刀?
我想要說什麼卻被劉莊牢牢的捂住了嘴,蘇禦醫已經拿起了長長的銀針朝我紮來,此時我再也沒有力氣掙紮了,迷糊著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睛殿內已經是燈火通明了,感覺身體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劉莊的黑眸見我醒來亮了亮:“母後,歆然醒了。”
我這才看到陰皇後也坐在了床榻前。不遠處蘇禦醫,古悠悠、林姑姑,殷紅都在。
陰皇後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了一般:“醒來就好!蘇大人你再給太子妃看看血止住了嗎?”
“諾!”蘇禦醫恭敬的跪在了床榻前細細的把起了脈:“回皇後娘娘,血是止住了,隻是太子妃身子還比較虛弱還需要好生調養,臣會為太子妃開些補身子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