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門口劉莊正關切的看著,見我出來,一把拉住了我:“怎麼回事?哭成這樣?傷還要不要好了?趕緊回去。”
“恩。”我低聲應著,不知道是為什麼,我隻覺得眼裏心裏都是淚。
車上劉莊將我攬入懷裏,拍著我的肩膀:“你沒進過監獄,你看這一進去,哭哭啼啼的。好啦好啦,別哭了!”
我將頭依在劉莊的肩頭,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回到宮裏已經是晚上了,古悠悠早早的備好了晚膳。
用完膳我獨自回到自己的寢殿,呆呆的坐在床上,心想林浩天他們真的能出去嗎?不由的握住了林浩天給我的鐲子。
燈光下,金燦燦的鐲子,突然看到鐲子裏麵刻著兩個字:天悅。
他竟將我們倆的名字放到了一起,他說鐲子是等我們成親時送給我的。他到底默默的為我做了多少,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難道就因為這一世我負了他的真心,下一世他才對我不來電的嗎?一夕之間他從自在的山野自在小子變成了滿是腐爛味道牢獄中的階下囚。老天爺你一定要保佑林浩天和文玲早日安全逃出去。隻是那監獄守備的如此森嚴,他們怎麼才能出去呢?我怎麼做才能幫到他們呢?處在這宮裏我一籌莫展虛度時日,一晃竟是過了好幾天,我心裏越來越焦急。
劉莊依然是早出晚歸,有時候我入睡了他還沒有回宮,仿佛有著忙不完的事。我在殿中看看竹簡或者去古悠悠那學學刺繡,心裏總是想打聽些林浩天的消息。但是宮裏永遠是風平浪靜的一片祥和,或許是在宮裏呆的時間久了消息才閉塞起來的,這又不是現代足不出戶一網知盡天下事。古悠悠永遠是一副賢良淑德的摸樣,林姑姑殷紅更是兩耳不聞宮外事,越是不知道我心裏就越煎熬。
這麼連著五日絲毫沒有林浩天他們的消息,終於我再也忍不住了,隻有問劉莊了,他一定是知道的。一日晚上用完膳,我拿了一卷竹簡,悄悄的穿過暗門來到劉莊的寢殿看著簡等他回來,不管多晚,我一定要問問。
燈下我坐在桌旁靜靜的看著簡,許久殿外才傳來劉莊的腳步聲和古悠悠的溫柔的聲音:“太子你回來了,還要用膳嗎?宮人一直熱著呢。”
“不了!你去吧!早點休息。”劉莊說著徑直朝寢殿走來。
劉莊推門看見我,稍許的驚訝隨即輕輕關上門,來到我麵前:“等我很久了吧?”
“你最近都很忙嗎?”我和上了竹簡,站起身來。
劉莊解開外衣隨手掛在了衣架上,從身後抱住了我,探過腦袋在我耳邊笑著說:“怎麼?想我了吧,這幾日忙,等忙完這段一定多多陪你。來我看看傷口怎麼樣了?”劉莊說著將我拉著和他麵對麵站著,抬手輕撫了下我的左額頭:“好多了,疤都掉了,隻是這紅紅的痕跡看著讓人心疼的。”
這幾****隻想著林浩天如何安全出去了,都忘記了眉頭的傷,再說本來就是個小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子麗,我想......”我想問問林浩天怎麼樣了,但是看到他滿是倦意的眼睛又不忍心了。
“這幾日父皇命我查沛王門客的事情,要不是上次有人奏報二哥門客中有犯人之後,也不會查的。隻是這麼一查我才發現不隻是門客那麼簡單,二哥的門客竟然遍布各地,勢力龐大,關係錯綜複雜。我和父皇正商量著該如何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