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他說的,取下鎖片托了起來,隻見他拂塵朝鎖片上一揮,我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剛剛擺脫了一個神叨叨的蘭姨,這邊又有個自以為是神仙的老道士,對我這樣一個無神論者來講真是一種莫大的折磨啊。
“去吧!你們帶她到房間裏休息下,一會她就會記起一切了。”老道士說道。
我機械的跟著馬防和大師姐走進了一個茅草屋。
“星悅,你在房間裏休息下,我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們。”馬防將我扶到一個淡藍色被褥的床上坐下,和大師姐出去,關上了門。
光線還算不錯,整個房間小小的簡單潔淨,中間一張桌子,窗邊一個梳妝台,上麵放著銅鏡,我連忙過去拿起了銅鏡。鏡子裏的我,圓圓的娃娃臉,還算是很清秀的麵龐,大大的眼睛,黑亮黑亮的,清澈的仿佛是孩子的眼睛,小巧圓潤的鼻子,圓嘟嘟的嘴巴。這分明是個十幾歲小姑娘的樣子啊。要命的是腦袋上拖著長長的重重的頭發,剛才沒發現,現在才覺得這小姑娘怎麼有那麼長的頭發呢?
突然間我腦子裏卻多出了很多記憶,大腦像是分成了兩個。一個是現世二十八年的記憶,一個是這古代十四年的記憶,這個年輕的身體隻有十四歲。我叫白星悅,從小在這邙山翠雲峰百草觀裏長大。師父是百草一仙遠近聞名的神醫加高人,百草道觀的觀主。馬防師兄是眾多師兄中最寵我的,同時也是師父最為看重的弟子。馬防也是眾多為孤兒的師兄弟中唯一一個有家庭的。馬師兄的養父是當朝的一位將軍。我小時候也時常跟馬師兄去他家裏玩耍,親如兄妹。但是三年前馬將軍戰死,家道中落。
然妹妹是馬歆然,我的好姐妹。莫非她才是馬貴人?我夢中的並非是自己?但是她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隻是夢中那種痛苦我卻是親身體會的,怎麼會不是我呢?
第二天馬防果然做通了師父的工作,答應讓我下山了。馬防為我準備了馬匹,但是大師姐覺得我剛墜馬不宜再騎馬。
下山時,馬防是拉著馬和我一起走的,一路上春色正濃,我樂嗬嗬的欣賞著沿途美景。算算也有三年時間沒下過山了,出來真有種小鳥出籠的感覺,一路蹦蹦跳跳的好不快活。怪不得白星悅,要偷跑了,應該是我,有了記憶我就是白星悅,既來之則安之吧。
“師妹,你看師兄實在是有事情比較急,這路你前前後後也走了很多次了,也不遠,就自己過去吧,師兄辦完事去接你。一路上小心些,不許惹事!”到山下的時候馬防交代完後騎馬離開了。
走就走吧!反正你也不是林浩!我的目標是林浩,不管怎麼樣,既然來了還是好好的找下吧,既然現在馬貴人都找到了,就應該可以找到林浩。我將包裹往肩膀抬抬,繼續趕路!
看來為了這次出逃,我可謂準備了許久,包裹是早早準備好的,幹糧,銀兩,衣物。身上行頭也特意換掉了藍色的道袍,換成了一身皂白色的長袍,外披黑色薄紗,書生打扮。我從包裹裏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胡子黏到了嘴邊,我想女扮男裝出門還是安全些。
我邊走邊欣賞風景,不知不覺已到了晌午。來到一個小樹林裏,正想找個地方休息下,順便打開包裹吃點東西。
“嘿!小子別動!不然射死你!”一個嚇人的聲音響起!
我感覺兩個人一前一後朝自己合圍過來。正前方一個,膀大腰圓,活脫一個小塔山,紮胡須,一臉的凶相。雖說是春天了,但是天氣還是有點寒氣的,這個惡神卻隻穿著個坎肩。****著雙臂,肌肉橫生,雙手交叉的抱於胸前,坦露的胸口一片濃密的黑毛,凶神惡煞的盯著我。
“完了!完了!”我心裏暗暗嘀咕:下山沒帶武器啊。看來遇到劫匪了,還這麼凶悍,都怪怪自己平日不好好練功,不然也不會這麼害怕了。是啊古代的記憶中我也是會功夫的,不過還是現代的意識占上風的,畢竟多了一倍的時間,意念也強大了一倍,還是不要動武的好。
我看著麵前的惡煞,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把包裹丟過來。”後麵嚇人的聲音又響起了。我緩慢轉頭想朝後看,卻被後麵人吼住:“別亂動,丟下包裹,你可以走了!”
我感覺後麵的人又朝自己逼近了幾步,自己也是有功夫的不應該這麼害怕。隻是麵前這個惡煞般的人太嚇人了,又不知道他功夫深淺,再說自己的功夫實在是太差,還是不要動武的好,想到這裏我就帶著哭腔的對著對麵的惡神哀求:“好漢饒命,我真的沒帶什麼值錢東西,都是幹糧啊。”
“哈哈,這小子和大雄有的一拚了,哈哈......”聲音從頭上傳來,原來樹上還有一個人。
呼的一聲這人從樹上跳了下來。我定眼一看,一個滿頭發如亂草,穿著黑不溜球秋說不出顏色長袍的年輕人,懷抱著長劍笑的的前仰後合的。可是長相怎麼那麼像林浩?難道他就是林浩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