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靈澤探究審視顏觀棋,幽幽開口道:“顏家主,這是齊家的事。”你一個外人插手,逾越界限了。
顏觀棋對上冉靈澤目光,漫不經心問:“齊家好歹是蜀省龍頭企業,齊家繼承人誰不關心?冉少主,你就沒有心儀的繼承人?”
冉靈澤收回目光,輕笑道:“齊家的繼承人,與我何幹?隻要齊家上供一日,冉家就庇護齊家一日。”
“是嗎?”顏觀棋又問,“聽冉少主的意思,齊家繼承人是誰並不重要,隻要能與冉氏合作就行?”
冉靈澤放下手中茶杯,“顏觀棋,你有話直說,拐彎抹角不是你性格。”
“好,既然冉少主都說了,那我就直說,”顏觀棋坐直,目光轉向齊蓁問,“你願意接手齊家嗎?”
齊蓁眼底劃過震驚,隨即控製住情緒,幹笑道:“顏董,您說什麼笑話?齊家怎麼可能讓齊荊以外的人接手。”
顏觀棋依舊四平八穩,“我記得你的戶口還在齊家,並沒跟你母親離開。齊家繼承人爭奪,你也有資格參與。”
齊蓁整個人都快麻了,瘋狂朝顏觀棋使眼色。她確實對齊家有過想法,但也別這麼大張旗鼓嚷嚷出來吧,私下裏約個時間悄悄說唄。
說著,齊蓁局促回頭看向冉靈澤。她和冉少主接觸不多,但知曉冉少主幾次出現在齊家,都隻和齊家家主齊哲接觸,想來是站在齊哲和齊荊那邊的。
冉靈澤撐著下巴沉思片刻問:“你和齊荊有恩怨?齊荊惹你,你居然沒當場報複回去。”
顏觀棋臉色控製不住一黑,他承認當初是囂張了點,但也不至於被人記這麼久吧。
冉靈澤見顏觀棋的反應,頓時有點詫異,“哎!你不會真改性子了吧?也對,你都結婚了。說說你和齊荊到底有什麼恩怨?我不信你沒看出來,齊荊有點氣運在身上。”
“嗬,虧得當初沒查到齊家和你有關係,否則……”顏觀棋嗤笑道,“就算齊家把齊荊送出國,老子也要追出去給他兩鏟子。”
“啊?”冉靈澤腦袋上冒出問號,沉默兩秒才憋出話,“顏觀棋,你有貓病吧?當初不就鏟了小漂亮兩株花,你至於記恨這麼久?我又不是沒賠!你別跟我說,你和齊荊的恩怨也是這麼低級無聊。”
顏觀棋怪異地看著冉靈澤,一本正經糾正道:“你想哪裏去了?我又不是小心眼記仇的人,我單純和你們冉家不對付,沒你想的彎彎繞繞。”
冉靈澤按住心口,她今天最後悔的就是來找顏觀棋。
忽然理解家裏長輩為什麼看不慣妖精鬼魅,要她成天和顏觀棋這種靈貓打交道,她可能更偏激。
“你……”冉靈澤深呼吸,按住掏槍抽人的衝動,咬牙切齒道,“你這臭脾氣,遲早把裴青律作走。”
顏觀棋輕哼一聲,他家小媳婦愛死他了,怎麼可能走?這些人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冉靈澤也不在這問題上繼續糾結,不然遲早得氣死,於是轉移話題:“齊荊既然得罪你,那他算是走到盡頭了。你對付齊荊,那是你的事。”
“但是,”冉靈澤話音一轉,“冉氏收到齊家的供奉,那就得庇護齊家,不讓外人插手齊家的事。這點還希望顏家主理解。”
顏觀棋舉起茶杯對冉靈澤一敬,“自然理解,齊家繼承人是齊家自己的事,我怎麼能插手呢?”
隨後拿起桌上文件,朝旁邊吃瓜的齊蓁笑道:“齊董,現在我們來討論下顏欽股票開盤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