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不是要救白慕雲都要等她的判決出來了才能想對策,但是章雨夕他們哪裏有時間等,出乎意料的是根本不用他們等,一頓飯的功夫衙門那邊就出了布告,明日處斬白慕雲,竟然連基本的程序都不走了,這……這完全不合規矩啊!
但是天高皇帝遠,隻要這裏的文武和諧了,一個師爺,一個采花大盜,上麵稍稍送點子禮,這事兒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城主這邊做的這一步妥協不知道換了多少好處,不過很顯然這邊的千戶苗勇比新來的城主能量更大一些,而白慕雲雖然是她的師爺,但是卻也是這個長淵城衙門的師爺。
所謂鐵打的師爺,流水的縣令,雖然城主繼任以來和師爺相處不錯,但遠遠沒有到為了一個師爺和守這裏的兵大爺死磕的地步,博弈失敗,妥協的代價不過舍出去一個師爺,必要的時候連心腹都能舍棄,更別說白慕雲根本不是心腹了。
“這麼說後麵那個梨花白就真的是那苗勇的大姑子了?常九?”章雨夕雖然嘴裏問著,,但是心裏也明白,估計城主那邊也是有了一定把握,這才敢放出風聲逼迫於苗勇,結果卻被苗勇釜底抽薪了。
“長歌要救她麼?”戚華記得他們進衙門看見白慕雲的時候,她手邊放著算盤和賬本,雖然隻看到了一眼對方就合了起來,但是那一眼就可以看得出賬本非常整齊,自己也清楚,算盤珠子更是顆顆光滑可鑒,由此可見這人算賬是個好手。
那麼弄回去先跟在長歌身邊,等以後也可以做個管家,而且雖然在他看來長得一般,但是在普通人眼裏應該已經算是很不錯了,這樣長歌帶出去也不算丟臉。
戚華覺得這筆買賣可以做,反正這裏的大牢對於他來說跟普通的民居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
“我是想救的,他們都卡著時間給我們行了方便,若是不救不是對不起他們那麼著急嘛,問題怎麼救?”章雨夕說到這裏立刻跟上一句,“劫法場就算了。”
如今這時候正是需要低調的時候,劫法場太過張揚了小霸王自然是不予考慮的,甚至如果不是前麵見過白慕雲,又恰好知道這女人應該是冤枉的,她們恰巧有能力又有時間,章雨夕說不定也不會救的。
不過萍水相逢的人而已,順手撈一下可以說是心善,做人有底線,但是如果了為了救一麵之緣的人,自不量力的去找死,那還是算了,又不是像現代出車禍,有不少人見義勇為都是身體快過腦子。
“那就用死囚換人,今晚上就換?”戚華這樣說著轉頭對著站在客棧門口裝死的伊柳柳道:“你先駕馬車出城在官道上等著,今晚我們帶人出來後就直接走了,到時候你再駕馬車慢慢走。”
“哥哥,我們會不會想的太簡單了?”章雨夕總覺得他們這策劃大牢救人感覺就幾句話的事情,也太兒戲了一點吧。
戚華:……
雖然戚華沒有說什麼,但是章雨夕還是可以明白這個沉默是什麼意思。
所以這真的是簡單的事情麼?
章雨夕表示這個真沒經驗,以前看電視劇裏劫囚什麼的那必須驚心動魄,那必須好幾個人蒙麵,然後光天化日之下和士兵們打一波,然後帶著人馬車跑得跟飛起來一樣,再然後一起浪跡天涯……雖然做為一群逃跑的人,從來沒見過有人問他們要路引……
我去,在想什麼!
章雨夕拉回思緒,笑著對戚華道:“聽哥哥的。”相處那麼久,戚華隻要說道的都可做到,如果她家哥哥覺得事情就是那麼簡單,那麼就那麼簡單吧。
沒看到伊柳柳都麻溜地跑去準備馬車幹糧出城了麼。
伊柳柳:笑話,自家小霸王第一次玩那麼出格那麼大,講真她還是挺興奮的!
即使心裏覺得未來姑爺貌似和傳聞的完全不同,很可能以後華國公府就要從一個章霸王變成一對霸王夫婦了,但……這是國公府大小主子該考慮的問題,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聽命行事,順道自己爽一把就很好了。
晚上準備劫囚的兩人決定吃飽睡足,然後晚上才好行動,不過吃飽了躺床上了,章雨夕才意識到還有一個問題:“哥哥,那死囚上刑場前會驗身吧。”他們又沒有內應,如何過驗身這一關。
“我們沒有沒關係,白慕雲總有心腹的,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她多年的師爺都白做了。”戚華不以為意的給章雨夕掖了掖被角,另外就算真的沒有,那就直接帶走了事,那麼麻煩做什麼,橫豎她都被這裏的城主和千戶聯手按死了罪名,難道還有給她沉冤昭雪的機會?
要說還不如從頭到尾換一個身份再來過,弄個身家清白的身份對別人來說困難的很,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就算讓這裏的兩個人知道了,估計隻有祈禱背後的人別找他們麻煩的,難道還會吃飽了撐著沒事跑來追究。
“嗯……哥哥你能把手挪一挪麼?”章雨夕應了一聲,憋了好一會兒才帶著微微喘息的道,“這樣我怎麼睡……”
“我剛才幫你掖被子手冷,你這裏最暖。”戚華從背後把章雨夕擁進懷裏,雙手從章雨夕軟綿綿的裏衣下擺伸了進去,精準無誤的罩住了他的新玩具,輕輕揉*捏撥弄著,低聲地催促要拉他手的小霸王,“快睡吧。”
小霸王:所以這怎麼睡啊!!!
章雨夕入睡前還壓著全身的火氣在磨牙,等她長高了,一定要反過來把她家戚華哥哥抱著,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一夢無話,很快就到了晚間,睡飽了兩人叫了吃的,慢悠悠的吃完,等到天完全黑下來了才晃悠出去。
白慕雲在大牢裏倒是沒有受到什麼虐待,甚至可以說很是優待,一來衙門裏的衙役也好,牢頭也好,以前都是她的下屬,她雖然沒有很優待,但是也從來沒有虧待他們。
相比起城主而言,下麵這些波入流的衙役差役,自然是更熟悉更親近白慕雲,而且白慕雲又不苛刻,如今這個新來的城主把刀對準了白慕雲,作為同白慕雲一樣的衙門老人難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