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沉煙霸氣出場的時候,一縷黑影驟然出現在刑台之上,閃電一般撂倒看守,欲將桃夭帶走。
就在此時,一柄劍突入戰局,刺入那道黑影的腳前三寸之處,嗡嗡作響。
“在老夫說可以之前,誰都別想把人帶走。”一道蒼老然而洪渾的聲音響起,楚青雲出現在刑場之上。同時,他指尖連動,插入木板的劍忽然彈起,與黑影纏鬥數回,逼他現了原形。
正是靈魂互換的和光還有顧沉煙兩人。
“哎呀,老頭子,”顧沉煙版和光笑道。“一大把年紀的,脾氣這麼暴躁可不好。”
“那就用你的實力,來讓老夫冷靜下來吧!”楚青雲冷哼一聲,說道。
顧沉煙不欲傷害老城主,劍走輕靈,步行縹緲,在城主沉穩剛力的劍式中遊移躲閃。
“光憑閃躲,你可勝不了老夫之劍。”楚青雲說道。
“我的目的非是求勝,而是讓城主冷靜。”顧沉煙說道。
“如果老夫說,除非你能贏了老夫,否則老夫便不會冷靜下來呢?”楚青雲說道。
“哎,那沒辦法了。”顧沉煙輕輕一歎,說道,“晚輩別的沒有,論體力,自認還能與前輩周旋一段時間,隻不過前輩能支撐多久,就另當別論了。”
“你!”楚青雲怒極反笑,“那便看你能撐多久吧!”話音剛落,劍勢倏爾變的更加沉重,顧沉煙避其鋒芒,順其劍勢,借力引力,在劍氣之中遊走。
一個時辰過去了。
“你......呼.....你這.....臭小子......”楚青雲累的氣喘籲籲。
“城主大人可冷靜下來了?”顧沉煙收劍,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她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隻是和光的身體不怎麼出汗,她又不斷的在調整呼吸,讓內力不斷溫養經脈,才能達到現在的效果。
“你....”楚青雲也收劍,“你和那姑娘,還有這小子,去我府裏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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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湘的城主府沒有北幽的那般奢華陰暗,寬敞空曠,陽光充足。
“好了。”楚青雲來到一棵四人合抱的老榕樹下,說道,“說吧,楚瑜這小子是怎麼變成那樣的。”
和光顧沉煙兩人對視一眼,顧沉煙歎了口氣,說道,“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聽完顧沉煙的敘述之後,楚青雲長長的歎了口氣,整個人頓時顯得蒼老了好幾歲。
“原來,那孩子遭遇了這麼多嗎?”他歎了口氣,說道,“凡是楚家人必須習劍....哈哈哈哈.....”他將臉埋在手裏,“這條家訓,到底有什麼意義?”
“現在輪到我來問城主你了。”顧沉煙說完,挑眉道,“既然您願意相信我們的一麵之詞,為什麼又要做出這種事?”
“老夫自是有老夫的顧慮。”楚青雲說道,“小兒自幼目不能視,老夫一是怕他為聲音所惑,分辨不出好壞,二是他現在昏迷不醒,老夫就算要聽他的判斷,也聽不到,更加不敢相信你們,然而除此之外,最為重要的是,就算瑜兒性命有虞,老夫也不能讓妖魔侵蝕東湘。”
“魔?”和光略一皺眉,“難道帝都現在?”
“據老夫派來的探子回報,”楚青雲說道,“聖上現在已經為妖魔所惑,囚於深宮,帝女翡翠不知所蹤,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老夫不能讓東湘也亂起來。”
“帝都自古便有上神布下之結界,”倒是在一旁聽著的桃夭開口了,“陛下若不是奄奄一息,怎會那麼容易便能□□縱?”
“似乎是使用了血傀禁術。”楚青雲說道。
“血傀?”桃夭臉色一沉,“敢問城主,大約是多久以前的事?”
“約莫在三個月之前。”楚青雲說道。
“果真如此,那清源村的慘案便能解釋了。”桃夭說道,“血傀之術,其特點便是需要血液與充滿怨念的靈魂,將兩者聚在一起,取其凝練而成的精華,由於凝結了眾多無辜百姓的怨念,此物可經由一定術法,無視結界的影響,成為施展血傀的最佳媒介。”
“如果懷瑾一無所知便回到帝都,”顧沉煙說道,“那就危險了,不僅如此.....”她慢慢的說道,“羲朝太子,東湘少主,本就是極其罕見的人物,為何同時出現在北幽?若是主上沒有出現,太子和少主在北幽亡故.....”
“那天下必定會大亂,有心人便能趁虛而入,揭竿而起。”和光一臉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