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次咱們為了躲避追殺,咱們本來已經在曠野裏無處可逃,你卻在地下掏了一個地洞,地洞裏麵有客廳有臥室,我還特別花費心思將裏麵布置了一番,你還說我女人就是麻煩呢。你知道嗎,我又去了一趟那個地方,沒想到那個地洞依舊完好如初。我就把裏麵重新打掃了一遍,還擺了許多家具,在裏麵住了一些日子。有空的時候你也可以去看看。
漸漸地聲音有些淡了下去,何文昌看著已經熟睡的慕容婉,輕輕地將她抱到床上,不過他並沒有離去,而是深深打量著這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仿佛要將她的容顏刻到骨子裏,刻到自己靈魂深處,哪怕是步入輪回也不會將她的容顏忘記。
許久,何文昌從屋子裏麵走了出去,看見還在院中的三人,朗然一笑:“此番多謝諸位兄弟,我虧欠婉兒實在是太多。”
洛安急忙問道:“那何兄你還走嗎?”
“我還是要離開。”
“可是,這不是?”
“洛兄不必再勸,我有我的路要走,我不想將婉兒牽連進來。好了,天色已經不早了,諸位還是回去休息吧,我就在這外麵等到天亮便離去。”
走到屋子內的洛安還是氣憤不已:“我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事情那麼重要,值得他寧願被追殺拋棄慕容姑娘去做。”
阿七隻得不停地細語安慰著洛安,小狐狸也不停地用尾巴蹭著洛安。
“恐怕何兄也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吧?”
洛安聽完這句話更是氣憤:“書生,他能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忽然洛安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書生,你不會知道吧?”
忘川皺了皺眉頭:“我也是有所猜測,你還記得我說何兄和墨門有什麼糾纏嗎?”
“莫非正和這所謂的墨門有關嗎?”
“這墨門本是儒門的一道分支,喜歡研究機關傀儡之術。但是墨門的開派祖師並不是此意,墨門的祖師墨雲子一生豪氣衝天,最喜交朋友,而墨門建立的初衷就是建立一個俠義的門派,專門幫助弱小。”
洛安疑惑道:“那這墨門不是挺好的嗎?怎麼會消失呢?”
“墨門凡事以義為先,但在後世門徒的領導下,墨門漸漸變了味道,成為了一個專門替人殺人的門派,當時所有的地痞流氓下九流幾乎都是墨門成員,墨門的威名一時不可阻擋。但是卻犯下眾怒,終於被各大門派聯合絞殺。”
“原來如此,可是這又何何兄有什麼幹係?”
“原來墨雲子死去的時候早就預料到會有一天,便在門內留下預言,若是真的到了這一天可以去他埋骨之地獲得傳承然後獲得開啟墨家寶藏的方法,後輩中人就可以重建俠義門派。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何兄定是答應了墨雲子前輩的請求。”
洛安頓時有些唏噓:“何兄原來是為了承諾不得不為,果然守信,有俠義之風。”
“何兄確實不錯。”
“那豈不可惜了慕容姑娘?”
“這就是命啊。”
月光下,何文昌想起六年前他和墨雲子的對話。
“前輩,我想離去。”
“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前輩,請講。”
“你之前已經通過了我的考驗,所以你必須持有我的憑證去打開我為墨門留下的寶藏重建墨門。”
“那前輩什麼才算重建墨門?”
“這個我也不難為你,隻要你使墨門名揚一省我就算你成功。”
“那後輩答應。”
“小子,不是老夫信不過你。老夫剛才觀察你的內心發現原來你喜歡這個丫頭,如果你十年內完不成我的要求,此女必死!現在靈魂詛咒已經立下,你可以離去了。”
天明,洛安三人朝著走的越來越遠的何文昌不停地揮著手告別。晉陽城城牆上,慕容婉盯著何文昌的背影,摸著自己的手掌心呢喃道:昨晚你不停地在我手裏寫一個三字,莫非你是要我等你三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