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清風似乎也要把愁緒帶走。
何文昌收起愁容又是一副豪爽的樣子:“諸位,我已經將我的故事告知,我可以離去了吧?”
“何大哥,你這樣做,會讓慕容姑娘痛苦一生的。”
“阿七姑娘,隻能說我和她有緣無份,這一輩子我欠她一段情。”
“我不明白為什麼相愛的兩個人不能在一起?”
何文昌灑然笑道:“我這一去,永遠都不會出現在她身邊了,此去經年,再見便是下一輪回了。”
洛安此時也有些生氣:“何兄,你明明愛著慕容姑娘。卻不予她相見,而當日拋繡球你又去了。證明你根本就放不下,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比和相愛的人在一起更重要。”
“洛小哥果然是性情中人,果然重情重義,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何兄你不要岔開話題,何兄本是一個豪爽之人,為何在這件事情上躲躲避避。遮遮掩掩呢?你可知道我接過你扔的繡球,被慕容城主強逼為婿,慕容小姐寧肯名節不要,也不想委身於我,他真正想嫁的人就是你吧!”
何文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算是默認。
忘川此刻也開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日拋繡球時相助於你的高手應該時慕容老城主派來相助與你的吧?”
何文昌再次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不知道什麼心情的神色。
“何兄,慕容城主並不嫌棄你出身低下,而且慕容姑娘還深愛著你。你怎麼能如此絕情呢?”
何文昌臉上十分平靜:“各位兄弟,不必再勸,我心意已決,此次告別之後他日有緣再見。”
洛安眼角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笑意:“林兄,不必在意,之所以勸你是不忍見你們神仙美眷就此拆散,既然何兄心意已決,小弟也不多勸,但是你我相識一場,更加上一見如故,什麼也不說今天一定要為你踐行。”
“既然洛兄弟美意,在下又豈能拒絕。”
酒桌上,洛安高舉酒杯:“何兄,你走過那麼多的地方,咱們就借此機會好好聊聊,大醉不歸。”
“好,為兄又豈能掃了洛兄的雅興。”何文昌此時也是豪興大發:“記得三年前,我曾路過一處名為菩提城的地方......”
許久,忘川指指酒桌上已經爛醉如泥的何文昌:“洛兄,你把何兄灌得如此,是所謂何事?”
洛安露出一個奸笑:“既然何兄不願意見慕容姑娘,我們可以讓慕容姑娘來見何兄啊?”
阿七不解道:“我們怎麼才能讓慕容姑娘主動前來呢?”
“這還不簡單。”洛安直接將何文昌身前的一個玉佩取下:“這既然是何兄的貼身之物,想必慕容姑娘一定認識,到了城主府你就告訴慕容姑娘何兄已經被我們騙來與她相見,此去之後何兄就要永遠離開了。她必定前來。”
忘川皺了皺眉頭:“可是看何兄這脾氣,恐怕慕容姑娘到了,他萬一直接走了怎麼辦?”
洛安一笑:“這有什麼好難得,將這件事情交給阿七就可以了。”
“我?”阿七一臉驚訝。
“對,到時候隻要阿七將慕容姑娘領進房間讓阿七裝作好奇的樣子詢問一番慕容和何兄的故事,慕容姑娘自然會開口。在隔壁房間,我們封住何兄的穴道,讓他隻能聽不能動不能說,我就不相信這一番感化之下他還能狠心離去。”
“洛兄,果然高見!”
“那必須的,既然如此大家就趕快行動。”
城主府,慕容婉看見玉佩果然立馬和阿七相見,兩人便匆匆忙忙地向洛安所在的小宅子趕去,一切都按照洛安所說的那樣。
洛安此時已經將何文弄醒,在何文昌驚訝的目光中,洛安拍拍何文昌的肩膀:“何兄,我們沒有害你的意思,隻想請你聽一聽一個人說話。”
與此同時,旁邊的房間傳來阿七和慕容婉的對話聲。何文昌聽見慕容婉的聲音一驚,但隨即就平靜了下來,因為慕容婉正在講兩個人的故事。
“阿七,何大哥什麼時候能夠過來啊?”
“慕容姐姐不要著急,你也知道何大哥很倔的。所以洛安和忘川兩個人借著給何大哥踐行的名義準備給他灌醉,才把他帶回來。”
慕容婉聞言嗬嗬一笑:“這個死牛頭就是這般倔的,難為你們幾個了。”
坐在椅子上的何文昌聽見慕容婉那一聲死牛頭,頓時嘴角掀起一絲笑意,似乎想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