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各位真人迅速便發現忽然現身的左師兄竟然已經是金丹大圓滿的境界。
也就是說,在此刻的大明宮中,除了掌門白衣老儒外,沒有人再能與之比肩。
“恭賀左師兄晉階大圓滿之境。”
頃刻間,所有的金丹真人端正姿容,向著場中的左師兄深深一個大禮。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主位上的四位首座。
“各位同門無須多禮,請起。”麵對數十位金丹的致禮,左師兄神色不變,微微一笑,半躬回了一禮。
“哈哈,今日可真是雙喜臨門哪。既是百年大山門開啟的好日子,又是左淵師弟破過的大日子。來來來,左師弟上前來,與我同座。”
場間,唯一有資格喚左淵為師弟的,便隻有掌門白衣老儒一人而已。而且,更令人吃驚的是,白衣老儒一邊笑著招呼著左淵,一邊還把身子往邊上挪了挪,讓出半個高座,請對方一起上來。
試探、暗示、還是有其他什麼深意?
對於掌門的讓座,剛剛還沉浸於左師兄晉階大圓滿衝擊中的眾金丹立即又是一驚,不少真人更麵麵相覷起來。
“師兄的位子可不適合左某。”左淵看了眼白衣老儒,搖搖頭。
說完,左淵便隨意地走到一邊的空曠角落,選了一張座椅坐下,然後望著白衣老儒道:“方才師兄說那記名弟子會關乎我等性命?真是如此嗎?”
“確是如此。”白衣老儒擺擺手,讓所有真人重新坐下,自己卻站起身道:“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在內。”
“可有更詳盡的諭令?”左淵點點頭,追問了一句。
“莫築基。”白衣老儒緩緩道出三字。
“莫築基?”左淵一皺眉,然後又緩緩舒展開:“也就是說選一個煉氣士作記名弟子,又不能讓其築基?”
“正是。”白衣老儒道。
“煉氣士…莫築基…記名弟子”
聽著場中兩位金丹大圓滿的一問一答,其他眾人或疑或驚,神色各異。不過,卻再沒有一人敢於插嘴打斷。
“看來,老祖們是有大棋局了!”左淵垂目沉思了片刻,眼中星眸一閃,歎道。
如果說在場的任一一位金丹真人可以隨意掌控一名築基修士或者是煉氣士的生死,那麼元嬰老祖便也同樣輕易掌控著每一個金丹的生死。所以,對於老祖的諭令,金丹是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的。那怕,你已經大圓滿。但一日不成元嬰,一日便成不了下棋的手,便隻能充當棋子。
“嗬嗬,老祖的諭令皆已傳下,各位同門就請遵照執行吧。”緩緩掃視了周遭一遍,白衣老儒一笑道。
“也罷,老祖有令我等自然遵行無誤。不過,老祖隻是說在大山門後挑選一煉氣士作為記名弟子,但並未定製必須是此次參加大山門的應試者吧?”見左淵又沉思不語,鷹鼻老者想了想,站起身,向掌門問道。
“沒有定製。隻要是門中的弟子,不論是新是舊,皆在挑選之列。”白衣老儒一捋蒼髯,道。
“這便好。”鷹鼻老者滿意地點點頭,又坐下了。
既然是挑選記名弟子,且被老祖諭為“關乎性命”,自然是要選一個知根知底、親信得意之人。無疑,最合適的人選莫過於自家族中的後人。
在座的許多金丹真人在門中都是有血脈子侄的,甚至有些還因為資質不凡被宗門定為了核心弟子。盡管,平日裏金丹真人並不會特意去搭理和關注這些低階的後輩,但是在目前這樣的時刻,卻是作為這次特殊記名弟子的最佳人選。
於是,不少同座的金丹真人在聽過白衣老儒的這樣一說後,也都如鷹鼻老者般舒了一口氣。
“嗬嗬,各位師弟、師妹先不要作無謂的猜想了。眼下時辰已到,大山門便要開啟,大家還是與我一同觀禮吧。說不定,還真能從本次的大山門裏挑出滿意的記名弟子呢。”
見各位金丹再無餘話,白衣老儒一拂長袍,重新在主位上端坐下。然後,伸出一指向著頭頂的虛空穹頂遙遙一點。
立時,一片猛烈的水霧在大明宮的穹頂上彙聚起來。接著,一道波光閃過,一麵巨大無比的水鏡便出現在了所有金丹真人的麵前。
而在水鏡中,出現的正是一座高聳雄山,以及山腳下密密麻麻的應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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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慢,抱歉了.不過,暫時恐怕還提不了速.
大夥多擔待,希望忙好這一陣能空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