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媛媛失魂落魄地回了皇宮,連晚飯都沒有吃。
晁妃這幾日都十分留意女兒的情緒,得知情況,立即趕了過來。
蕭媛媛就把白日的情景說了一遍,神色落寞,一副傷透了心的樣子。
“那個淩寒是不是生的很好?”晁妃一邊安撫地拍著女兒的肩膀,一邊沉思道。
她是晁家長女,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裏長大,進了皇宮,更是深得蕭穆寵愛,是四妃之中第一個誕下皇子的人。既然女兒如此癡情那個裴初陽,她說什麼也要幫女兒搶回那個男人來。
蕭媛媛並不知道晁妃所想,想到淩寒清冷又嬌媚的樣子,心中更是一痛,喃喃道:“她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平民女子,可是,裴老師肯定不是因為她的外貌才跟她成親的。”
晁妃不以為然,語重心長地道:“你還小,哪裏知道男人喜歡什麼?喏,一開始裴初陽並不理會淩寒,還不是因為她年幼身量未開……”說到這裏,她突然頓住,覺得在女兒麵前說這種事情並不妥,轉而細細打量梨花帶雨的女兒。
蕭媛媛繼承了她和蕭穆的優點,一頭柔順的銀色長發,魅惑的紫色水眸,巴掌大的小臉,再加上她個子嬌小,精致地讓人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裏憐惜。
能夠把自己女兒比下去的,那個淩寒必定是天姿國色了,晁妃思忖著,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六月十八是四皇子的生辰,以前他低調慣了,今年我就勸你父皇大辦一場,再把他那些特訓班的學員請來熱鬧一番。我也趁機看看那淩寒長得什麼模樣。”
蕭媛媛並不在意蕭逸雲的生辰是否大辦,她隻是不明白母妃為何想要見淩寒,疑惑地道:“母妃,你為什麼想見她?”
晁妃淡淡一笑,用拇指輕柔地拭去掛在女兒眼睫上的晶瑩淚珠,笑著道:“沒什麼,媛媛放心,你的裴老師很快就會喜歡上你的!”
蕭媛媛大驚,猛地想起母妃的那些手段來,她雖然怨淩寒隱瞞,卻不想她出現意外,慌張地道:“母妃,是我與裴老師沒有緣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真是個善良的孩子,晁妃愛憐地抱緊蕭媛媛,心中卻是打定主意幫女兒實現願望。
當天晚上,君主蕭穆處理完政事,去了晁妃寢殿。
蕭穆四十歲有餘,看起來卻隻有三十歲左右的模樣,溫和中流露出與生俱來的王者威嚴。
女仆們靜悄悄地離開,裝飾奢華的寢殿中,隻剩下蕭穆和晁妃兩人。
晁妃穿著一條月白薄紗長裙,裏麵杏黃色的肚兜隱隱若現,一雙魅惑的紫眸波光流轉,就那樣慵懶地斜靠在大床之上,拿眼睨著剛剛邁進來的蕭穆。
蕭穆見了,喉頭一緊。
四妃當中,唐妃端莊,崔妃跋扈,楚妃野蠻不解風情,隻有晁妃溫柔小意,深得他心。
隨手把華麗的外袍搭在屏風上,他大步走到床前,望著床上嫵媚妖嬈的女人,直接壓了上去。
一番酣暢淋漓的歡好之後,晁妃嬌柔無力地伏在蕭穆身上,小手在他胸膛上打轉。
“柔兒,今日這麼主動,是不是有求於我?”蕭穆十分了解這個小女人的性子,抓住她不老實的手,戲謔地問。
晁妃佯裝惱怒,便欲從他身上爬下去。
蕭穆連忙按住她,捧著她的臉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錯怪柔兒了!”
晁妃破涕一笑,伸出雙手環住蕭穆的脖子,嬌笑道:“穆郎猜得沒錯,柔兒當真有事求你,隻不過,並不是為了柔兒!”
“哦,說來聽聽。”蕭穆淡淡一笑,右手不自覺地撫摸起晁妃光滑細膩的肌膚來。
晁妃羞怯地躲了躲,才道:“這個月十八是逸雲的生辰,按照唐姐姐的性子,必是如往年一般在自己殿裏熱鬧一下就算了,但是柔兒想著,以前唐姐姐身體不好,不宜操勞,如今她恢複了,還是該大辦一場才行,不能委屈了逸雲。這十五歲的時辰,也算是小整數了,當年逸飛十五歲慶生,我們可是大擺筵席呢。”
蕭穆眼前就閃現過蕭逸雲謙和有禮、進退有度的模樣來。
三個皇子當中,大皇子蕭逸飛才智有餘,隻是太過傲慢,二皇子蕭逸風好色不知進取,整日聲色犬馬,最不受他待見,隻有蕭逸雲,各方麵都十分出眾。
他嘴角不由微微上翹,滿意地道:“還是柔兒想的周全,也難為你還記得他的生辰,那就這樣辦吧,明日你就吩咐下去,那日宮中大擺筵席,為四皇子慶生。”後宮無後,由晁妃代理宮中事務。
“穆郎放心,柔兒肯定會辦好這件事。對了,眼看五院選拔賽就要開始了,聽說逸雲所在的特訓班,學員們個個出眾,到時候不妨把他們都邀請過來,讓柔兒也見見這些天之驕子。”晁妃眼波一轉,頗感好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