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春的腦子裏麵,閉關十天半個月,那不是正常事嘛!

自覺看人的目光還是有的,後娘就是屬於口是心非的那種人,人挺善良的,不然誰願意為了這麼個坑爹便宜閨女,經常去低聲下氣賠禮道歉,每次婆家真的不管的時候,嘴巴說著不再管,這是最後一次,身體卻誠實地去幫二春擦屁股。

二丫有人照顧了,不會餓死,她就向努力往沒人的高山走去,恢複武力值迫不及待,餓了就烤肉吃,那真是一點調味都沒有放的,還好她是肉食動物,不然真頂不住這沒滋沒味的食物。

而另外一頭,就是二春的後娘突然托人送了幾隻野兔子和野雞過來,才發現二春呢?幾天不見人回來,就是不關心的人,也沒想過讓人出事啊!

李母一直感覺自己被騙了,說好的手腳勤快,孝順懂事呢?

果然做媒的就靠一張嘴吃飯,什麼人到了那嘴裏,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還是得自己打聽。

想起越來越苦悶不說話的兒子,老太太深覺對不起兒子,當怪她沒打聽好,以為在後娘手裏吃飯的,那性子肯定是軟綿綿的,結果卻沒想是個攪家精。

老太太心虛啊,難道怪自己把心思放小兒子身上,就忽略了另外一個兒子,是她挑的人,難道去嚷嚷出去,說明自己對這個兒子不上心嗎?

“還不趕緊去找人,二春也沒個可以說話的人,你去看看村裏賭錢的地方,還有那些打牌的人問問,平白無故一個大活人不見了,就不相信了。發現有多久了?什麼時候的事?”

李大根那還吃得下飯,要不是老婆子不經意說怎麼沒看那厚臉皮的過來吃飯了,真是吃飯都香了不少,然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現還真是的。

然後盧美美說一直都看見沒有人,貌似有幾天了,就是二丫也沒有看見。

這一下子,全家都嚇著了,問也不知道是有幾天了,母女兩個的人影都沒有。

倒是沒有想二春拋夫跟人跑路了,就那長相和脾氣,太安全了。

付小芳尋思著,“這是不是她想不開了?”

“別瞎嚷嚷,我去她娘家看看,是不是回去了,我聽著她們村最近有好事,全村人都出動去挑肉,除了去換錢的,吃都吃不完,做成肉幹什麼的,附近的事情都傳遍了,我們這邊咋沒有這樣的好事,二春是不是在那邊樂不思蜀,舍不得回來了。”

盧美美羨慕地說,別的不說,她還真是羨慕妯娌這個娘家,人家是後娘,可幹的卻是親娘的事情,自己懷孕還得下地,二春懷孕就作死,要吃這個吃那個,全家人都不管。

錢小月隔三差五帶著東西過來,二丫出生以後,當娘的都不管,那小腳老太太就過來伺候了大半年,不然她真懷疑那丫頭,能不能活下來。

“如果二春在娘家,就她那性子,進了她口袋的東西,舍得吐出來嗎?孝敬,二春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的嗎?大家都趕緊去找人,三兒是怎麼一回事,那是他媳婦女兒,不會真跟外頭人說的那樣,跟大壯那寡婦閨女有什麼吧。”

李大根坐著抽煙,想著這個兒子也不著家,聽到還經常送東西去大壯家。

大喊,“還不去把那不孝子喊回來了!”

這事是能開玩笑的嗎?

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三兒子,別看二春不好,娘家沒人,可是架不住徐家村都是一個姓的,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之前都是知道二春幹出來的事情不對,才沒有人說什麼,可真的出了問題,全村出動都是可能的。

為什麼徐家村的女兒難嫁,招惹不得,就是全村護短,不過一旦有了什麼事情,有這麼個親家在,起碼在氣勢上就不吃虧,這也是他容忍這個兒媳婦的原因之一。

“作死啊!你們去問問,小北在那,讓他趕緊回來,就說家裏麵出事了。”

許小花吩咐著,心裏嘀嘀咕咕著,那攪屎棍才舍不得出事的,可當家的發火了,她不能不聽,“什麼寡婦,那也是我們從小看著大的孩子,就跟我孩子一樣,隻不過命苦,男人早死,可又不是她的錯。”

這一找,就是半個月。

就是李曉西都以為二春想不開了,畢竟在這之前二春和隔壁的寡婦小香打過,那時候所有人都不站她那邊,就連一直都說是兩個人坦坦蕩蕩的小香都躲避在家,不敢出門了。

對於二春把女兒送回娘家的表現,所有人理解成是對婆家絕望了,不相信任何人。

徐家村的人都過來幾趟了,說找不到人,就饒不了李曉西和小寡婦,錢小月更是天天流眼淚,緊張得連孩子都不給李家人看,李曉西這日子更是不好過,不僅僅徐家村的人發話見一次打一次,他老子李大根就狠狠地打了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