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又小又熱,據說是她男人的李曉西又不知道跑那浪去了,晚上也不著家。
二春是被身上一股濕乎乎的東西弄醒了,原主是聽說隔壁那死了男人的寡婦在挑水的路上對李曉西拋媚眼,不顧身體還沒有好利索,就殺過隔壁撕逼,還掉糞坑,簡直不能忍,老娘東躲西藏那幾年都沒受過這麼大的罪。
可惜中看不中用,二春看起來高高大大的,卻基本沒幹過什麼重活,那比得上整年累月在地裏麵勞作的寡婦,打不過,就罵,嘴裏罵著汙言穢語,簡直是不堪入耳,打急了眼,聽到動靜的人怎麼拉都分不開,然後嗑在石板上,人就沒了。
二春,這是她還在俗世時的名字,如果不是那修二代善罷甘休,無論她說送上全部身家都沒有用,她對自己也狠,自爆都不要便宜了那人,那麼近的距離,那修二代不死也脫層皮,多虧她想親自動手,給了自己近身的機會……
看著這全家破家當二春就忍不住皺著眉頭,低下頭一看,某一塊地方濕了,看見小家夥那嘴巴一動,就知道是不舒服,再不管就要大哭的樣子,她可不想魔音穿耳,速度上前扒光了小家夥,趁著還沒有哭之前換了一身衣服,她對這俗世的活計全然不熟,飯沒得吃,水沒有,肚子咕咕叫,還有個不懂事又哭又鬧的崽子,感覺比她去殺大妖獸還難,一身都是冷汗。
婆家全部都得罪光了,不行,想來想去,腦子裏麵就出現一個人,反正那男人也無所事事,不能就自己一個人看孩子。
她把濕了的被子推下地,也不收拾,身上的衣物,這是她以前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都發毛了,可惜原主的衣服都沒有幾套,再不想辦法,就沒衣服換了,簡直是欲哭無淚。
婆婆許小花重男輕女,又不待見她,是不可能幫手的。
既然接手了這個身體,對於小娃娃和原主的男人,她就有了責任,還好原主父母都沒了,就一個後娘,不然麻煩更大。
一出門,就看見大嫂家的小子在門口拉屎,嘴角一抽真是受夠了。
都不敢大口呼吸了,趕緊抱著孩子落荒而逃,也不管其他人奇怪的目光。
“這二春是吃錯藥了,好幾天沒有出門,天天關著房裏,現在是身體好了,迫不及待就想惹是生非了嗎?”
二嫂付小芳稀奇地說道,手裏麵還在摘著菜,不出門,也沒聽到那屋的聲音,奇怪啊!
“你管她那麼多,不鬧事就好了。”大嫂輕視地看了那屋一眼,因為這個妯娌,不知道受了多少氣,出去看見個人都問你家那個誰誰又鬧出來什麼了,就是李曉西這個小叔子,她也是不滿的,一個大男人,居然管不著自己婆娘,可惜她的意見,沒有人在意。
這個家還是婆婆當家,老三夫妻再不好,那也是婆婆親生的,不像她男人,前頭婆婆的漢子,給這個家當牛做馬,也沒得多少好臉色。
“難得幾天睡個好覺,二丫居然沒哭,今天沒打孩子嗎?你說她突然出門了,是不是又聽說了什麼?”
付小芳不知道為了這個事罵了多少次,白日還得幹活,偏生孩子哭鬧,休息都不好,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是心疼她男人,偏那當娘的無論孩子怎麼哭鬧,就是不管。
她是恨不得那寡婦多厲害一點,好消停幾天,至於那寡婦,年紀輕輕就沒了男人,孩子都沒有生過,然後娘家就接了回來,兩家近,跟兩個小叔子還是青梅竹馬,看著人可憐,偶爾就幫手幹活一把,寡婦門前是非多,就是沒那個意思,人家都巴不得說是有,何況自家看著可憐,婆婆還暗地裏透露過如果當初娶的是那閨女就好了,畢竟知根知底,是個好的。
最小的妯娌那是知青,讀書人,在妯娌中最得婆婆看重,就是一樣生了丫頭片子,婆婆就接過去照顧,說是讓小叔趕緊再生一個大胖小子,是孫子輩中唯一一個在婆婆身邊帶著的,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好得意的。
二春就不一樣了,誰不知道李曉西跟她感情不好,夫妻兩個還大打出手的,跟小寡婦一近,就有風言風語,每每氣得徐春天跳腳,去找麻煩,偏每次還得不了好,男人抱怨,外人看不過去。
李曉西都幾天沒回家了,二春急了,也是正常事的。
“那天她不找事的,反正我是不會管的,打傷了人,又得賠東西,還得賠禮道歉,低聲下氣,我看還不如那寡婦進門。”
“少說幾句,讓人聽到了,還以為那寡婦跟小叔子真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