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後勁兒這麼大,當初我就不犯賤了。”
說到這裏,盛思睿抬起手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媽的,現在被她搞成這副鬼樣子,真是活該。”
“感情的事,沒必要這麼認真。”陸宴博這樣勸盛思睿。
盛思睿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來拍了幾下他的肩膀,用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對他說:“得了吧,木木,像你這種那方麵冷淡的人是沒辦法理解愛情這回事兒的。”
“算了,我不勸你。你的事情你自己處理。”
陸宴博自知沒辦法在這方麵給他提供幫助,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用這種不痛不癢的台詞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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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宴博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和陳清有交集。
距離那件事情僅僅過去一個星期,他就再次見到了陳清。
這一次,她的身份不僅僅是“弟弟喜歡的女人”,還是“來醫院看病的病人”。
在醫院工作快一年了,陸宴博見過很多喝酒喝到胃出血的患者,這些人基本都是男的。
所以,陳清被送過來的時候,他特別驚訝。
送陳清過來的是她的朋友,看起來年紀跟她差不多,小姑娘急得都哭了,一個勁兒求他救救陳清。
陳清躺在急救室的床上,聽著連曲哭哭啼啼的聲音,不耐煩地說:“哭什麼,我還沒死。”
陸宴博轉頭掃了陳清一眼,然後收回視線。
他看著對麵的女孩子,淡淡地說:“胃出血,打個點滴就好了,放心。”
連曲點了點頭,反複向陸宴博道謝。
護士將液體瓶送上來之後,陸宴博拿著輸液器走到床邊,彎下腰,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一陣徹骨的涼意從指尖擴散開來,陸宴博從來沒有碰過這麼冷的手,她一個女孩子——
“你再握著我的手,我會懷疑你沒見過女人。”陳清抬起頭來看著陸宴博,目光清冷。
陸宴博回過神來,沒有回話。
他將拇指貼在她的手背上用力地摁了幾下,熟練地將枕頭紮進她的血管、用膠布固定好。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的手已經離開了。
陸宴博往後退了幾步,他低頭看著陳清,例行公事:“忌煙酒,忌辛辣,忌生冷。胃出血嚴重會引發胃癌。”
陳清盯著眼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看了良久,然後沒心沒肺地笑了。
“無所謂啊。”她在他的注視之下緩緩啟唇:“反正沒人管我的死活。”
職業原因,陸宴博最受不了這種不重視生命的行為。
看陳清這個態度,他也懶得管了,直接轉身走人。
連曲站在原地目送著陸宴博離開,然後走到病床前坐下來。
她伸出手來摸了摸陳清的額頭,“謝天謝地……還好你沒發燒。”
陳清拍開連曲的手,“別碰我。”
“好好好,你說了算。”連曲朝她吐了一下舌頭,然後一臉花癡地說:“對了,清清,你有沒有覺得剛才給你看病那個醫生特別帥啊……”
“是帥。”
陳清回憶了一下男人的長相,想到他的眼神,她心跳不自覺地加速。
陳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打著點滴的那隻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但是看著性冷淡。”
連曲:“……”
“瞧你那表情——”陳清被連曲瞠目結舌的樣子逗笑了,“要不然你親自去驗證一下?”
連曲趕緊揮揮手,一本正經地分析:“別別別,這種男神就是用來意-淫的,要是真在一起了,說不定幻想就破滅了。萬一他是個渣渣,我豈不是要被玩死啊,本姑娘才不自輕自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