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夜暮降臨。
齊一在屋外守著,北采在暗黃色的紙上心神不寧地亂塗亂畫著,而魏央正在營帳裏與其他大將們用沙盤等想作戰計劃,按照係統告訴她的,快到時間了。
果然,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北采抬眼一看,就看到魏央正穩步進來,他雖然麵無表情,可是眸子裏卻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意,他進來很快地穿好了銀色鎧甲,動作迅速又利落。
北采有些擔憂地看著他,魏央武功高、作戰技能強,唯一不足的就是,他不是很懂人心。原劇情裏,就是這樣一個暗沉沉的傍晚,斥候傳回來消息說前方發現了水源和隱秘的山路,可以直通敵軍。要知道,他們之前就是因為地勢險峻,始終對自己不利,才遲遲沒有開戰。可是誰知,這個魏央將軍親自救過的、一直都忠心不二的斥候已經叛變了。
本來不必魏央親自去,可是原來,皇帝許諾他贏了就讓他娶段語韻,現在,他又想娶北采,為了更好地做出行軍路線,他執意要親自去偵查地形,誰知,中了埋伏。
那時候,是齊一救了他,隻不過,齊一也被一箭穿心而死。
這次,她要代替齊一,她有護心甲、有係統……她不會死。她也想過要不要告訴他有危險不要去,可是她一個對軍事半分不懂得女孩子怎麼會知道有危險?這無疑是暴露她。而且救他的話,也更能促進他們的感情。
北采知道魏央不會和她講太多打仗方麵的事,她想了想,還是換上一張笑臉問:“魏央,你要去哪?”
魏央的動作頓了頓,他看了看北采笑盈盈的小臉,心念一動,大手輕撫上北采的發頂,低聲溫和道:“等我回來。”
然後他就穩步走出,囑咐齊一“看好她”就徑自離開了。
北采自他踏出屋子起,就連忙行動起來,得先解決那個齊一。齊一對她雖然不再像之前那樣惡聲惡氣,卻還是明顯不喜,一般不會正眼看她,幸虧她早有準備。
“齊一——”北采拉長了聲音道。
齊一皺了一下眉頭,將軍剛走,她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但是他好歹是她的侍衛,想到這裏,他還是耐著性子回頭問道:“有什麼……”
“吩咐”兩個字還沒說出來,他就隻覺得鼻中吸入了什麼,然後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他身後的北采拍了拍手,收起裝藥的瓷瓶,內心感慨道,這個“白散”真好用,不愧是古代的藥粉,撒一下就能讓人暈倒。
係統冷道:“那是因為對你沒有防範。快收拾。”
北采不敢再耽誤,連忙迅速換好了早準備好的護心甲、和士兵的銀色盔甲,帶了金瘡藥,這才匆忙衝出去騎了匹駿馬就衝了出去。
馬棚外,聽到馬兒嘶鳴聲,一巡邏兵奇怪道:“好像有馬被騎走了。”
另一人看了一眼遠處的騎著馬漸漸縮小的人影,回道:“雖然天黑看不真切,但那盔甲也是我們士兵的,想必是和魏央將軍一起去偵查地形的,因為點什麼事耽擱到現在。”
於是他們就不再奇怪,繼續巡邏起來。
而這邊,北采正用力地甩著馬鞭加快速度,她已經來遲了,隻有抄近路才能趕上魏央他們,天黑,他們也不會注意後麵突然混入了一個同樣盔甲的人。還好她生前有去馬場練過騎馬,雖然不是很適應這樣快的速度,但是還是能忍受的。
在係統一直在告訴她近路的路線的幫助下,她拐了一個彎後終於追上魏央的隊伍,她放慢了速度跟在隊伍後麵,稍微鬆了口氣,心卻還懸在嗓子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