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孝義也是大怒,道:“連一個小白臉都打不過,真是丟盡了我青城派麵皮。”
“格老子的,你說什麼?你信不信老子廢了你。”西門孝仁本就要強好勝,不願旁人相助,這下更是怒火中燒,突然拔出長劍,指著西門孝義就是大罵。
“哈哈哈……沒想到耍猴這麼好玩!”這時,鄭浩然見了大笑。
“師兄,你們別吵了,那個小白臉,都罵我們是猴了!”西門孝禮武藝雖比不上兩位師兄,性格卻比他們沉穩的多。
“沒想到閣下居然有這般見識,真是前途不可用線來量啊!在下佩服!佩服!”鄭浩然話音剛落,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兄長,你這成語是不是用錯了?不是該叫前途不可限量嗎?嗬嗬……”柴宗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本來二人還在內訌,現在真是同仇敵愾,隻見西門孝仁又是一套“疾風掌”一招一式使將出來。
讀者朋友們一定會問,為什麼他不用本門功夫呢?一來是因為這套掌法確實不凡,他平時常和師弟們拆解,無人能敵。二來是想在慕容梅麵前炫耀,他要用她們衡山的功夫擊敗鄭浩然。
西門孝仁本想剛才是因為自己沒有使出真功夫,才被對方打了一耳光,這次一定要找回麵子。西門孝仁臨場經曆雖然豐富,但真正搏鬥的經驗卻少。雖然號稱青城五俠之首,但他卻未曾和真正的一流高手動過手。
隻鬥得十餘招,西門孝仁便驕氣漸挫,隻覺鄭浩然手底下甚是硬朗。鄭浩然早已看出對方心思,手上拆解,口中仍在激怒對方,道:“小猴子,我越瞧你越不是對手,咱們不用打了,隻要你將那美人讓給我,我就放過你,好不好?”
西門孝仁心下愈怒,斜眼瞧慕容梅之時,鄭浩然對準西門孝仁的鼻子,重重的打了一拳,對方頓時連退三步,鼻血直流,衣襟上滿是鮮血。鄭浩然出掌越來越快,驀然間拍的一聲響,又是一個耳光打在西門孝仁左臉,這一下出手甚重。
西門孝仁大怒,喝道:“不要臉的龜兒子,你竟然偷襲老子!”拳法一變,驀然間如狂風驟雨般直上直下的打將過來,兩人一路鬥到了酒肆之外。鄭浩然見對方一拳中宮直進,當下運用“卸”字訣,伸左手擋格,將他拳力卸開,不料這西門孝仁不知為何臂力突然異常強大,這一卸竟沒卸開,砰的一拳,正中胸口。
鄭浩然身子一晃,心道:“對方雖然隻是二流高手巔峰,但是憤怒之下居然有這樣的爆發力,青城五俠果然不能小視。”
鄭浩然剛才中了一拳,當下暗運“昆侖神功”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西門孝仁正在竊喜之時,領口已被鄭浩然左手抓住。鄭浩然臂力一沉,將西門孝仁的上身掀得彎了下去,跟著右臂橫架在西門孝仁後頸,學著對方的四川話,說道:“龜兒子,服不服?”
西門孝義大驚,欲搶過來相救,但那鄭浩然雙腳齊施,正中對方胸口。西門孝禮見兩位師兄不敵,提起長劍,向鄭浩然的後心戳來,叫道:“快放手?不然休怪我劍下無情……”
鄭浩然的左足反踢,將長劍踢得震出數丈,右足連環反踢,將西門孝禮踢得連打七八個滾,半天爬不起來。西門孝智和西門孝信破口大罵道:“烏龜王八蛋,小白臉,你快放了我們大師兄。”罵一句,退一步,連罵八九句,退開了八九步。
鄭浩然笑道:“你罵歸罵,你倒是過來啊!”臂上加勁,將西門孝仁的頭直壓下去,越壓越低,額頭幾欲觸及地麵。西門孝仁反手出拳去擊他小腹,始終差了數寸,沒法打到,隻覺頸骨奇痛,似欲折斷,眼前金星亂冒,耳中嗡嗡之聲大作。
他雙手亂抓亂打,突然碰到自己腿肚上一件硬物,情急之下,更不思索,隨手一拔,使勁向前送去,插入了那鄭浩然的小腹。鄭浩然大叫一聲,鬆開雙手,退後兩步,臉上現出恐怖之極的神色,隻見他小腹上已多了一把匕首,直沒至柄。
他臉朝西方,夕陽照在匕首黃金的柄上,閃閃發光。他張開了口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伸手想去拔那匕首,卻又不敢。柴宗謹和風嚇得一顆心似要從口腔中跳了出來,連忙跑過來扶著鄭浩然。
“兄長,公子……”二人一邊驚呼,一邊捂住鄭浩然傷口,隻見鮮血不斷的從指縫裏流出,二人頓時手足無措。
慕容梅見了這一幕,心中不忍,卻被慕容鬆和慕容竹拉住。不料慕容梅突然甩開二人,起身向鄭浩然走了過去。眾人驚愕異常的瞧著慕容梅,青城五俠滿臉嫉妒,慕容鬆和慕容竹卻無奈的搖搖頭。
隻見她走到鄭浩然麵前,慢慢的蹲下身子,右手抓住了匕首柄,用力一拔,登時鮮血直流。隻見她絲毫不亂,先是撫上金創藥,然後從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塊,用來包紮傷口,手法熟練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