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今歎了一口氣,道:“鹿遊,救孩子們回家,別讓這個□□得逞,就是她威脅我,讓我跟你住到一起監視你的。”
清脆的耳光聲自手機那頭傳來,鹿遊眉頭皺起,趕忙道:“淩晨晨,你別傷害她,有問題可以解決。”
“好啊,我看你如何解決!孔子望死了?”淩晨晨的聲音出現在手機中,一改往日柔弱無力的語氣。
“淩晨晨,孔子望不會死,這點很抱歉,我做不到。”鹿遊淡淡道。
“不死就別跟我談孩子!”淩晨晨瞬間煩躁不安,語氣裏透著幾許不耐煩。
孔子望想要說些什麼被鹿遊搖頭阻止。
電話迅速的被掛斷,然後一條消息進來,簡單的寫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和要求:鹿遊一個人前去。
鹿遊和孔子望認真的一商量,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需要孔子望配合的大戲兩個人簡單的對了一遍,然後便立刻動身。
淩晨晨沒有繞圈子,周日上午,鹿遊在米蘭市郊一家破舊的汽車旅館中見到了淩晨晨。
昏暗的房間中煙霧繚繞,淩晨晨依舊臉色蒼白,看上去恬靜溫婉,瘦削的背挺的筆直,如果微微胖一點,是個十足的美女。
即使在見到鹿遊之後,她依舊淡然,隻是在眼神中稍微流露出一點喜色:“來了?”
鹿遊也不寒暄,他可以確定孩子們並沒有跟著一起來到這,他說道:“這麼做是為了我?既然到了這個份兒上,那今天就把話說清楚吧,畢竟就這麼一回,大家都別再費力氣。”
“我憑什麼要跟你說清楚?”淩晨晨語氣溫柔,一如往日般。
鹿遊有些淩亂,心裏劃下大大的問號。
“孩子們還好嗎?”鹿遊試探道。
淩晨晨也不拖遝,回答幹脆道:“還好,跟以前一樣。”
提到孩子們,她的語氣格外的溫柔,讓人感受不到近在咫尺的危險,很難從話語中猜想到就是這個溫柔的女性,剛剛用孩子們的性命,試圖去奪走繼父的兒子,自己朝夕相處了三年的弟弟。
“這麼做真的都是因為喜歡我?”鹿遊也不繞圈子,直接問道。
淩晨晨似乎沒想到鹿遊會知道她的心思,不由得沉默了半天,才說道:“你都知道了?”
“嗯,晨晨,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這麼多年繞了這麼大的圈子,卻不跟我說,難道就沒想過,我也許會認真考慮?”鹿遊淡定的說道。
“別扯了,你喜歡男人的,當我是傻子?”淩晨晨忽然提高了嗓音,大聲嘲諷道。
“鹿遊,這麼多年,的確發生很多事,但並不全是我做的,有些事情你可別怪錯人,如果你想聽,就來見我。”
“在哪?”
“孔子望必須死!”淩晨晨忽然開始有些歇斯底裏起來。
“抱歉我不太懂,為什麼鄔淩薇想讓他死,林日初想讓他死,你也想讓他死,這究竟是為什麼?如果不想讓我跟他在一起,我們分手就是了,何必要他的命,據我所知他好像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晨晨,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我可以跟他分手,這個很容易,兩個孩子是你親手帶大的,你舍得讓他們受到一點傷害嗎?”
“慕遊,你八成也是覺得我瘋了,但是我要說的是你聽過父債子償嗎?我剛跟鄔淩薇嫁到慕家的當晚,就被慕千行□□了……”淩晨晨的聲音小了下去,眼中忽然泛起了淚花。
“雖然孔子望那個時候也是個孩子,可是我一見到他就會想起那些年我受到的恥辱,鹿遊,你是不會明白的。”淩晨晨開始啜泣起來。
鹿遊壓根沒想到會這樣,一時間也不禁愣住了,半晌才低聲道:“沒跟鄔淩薇說過嗎?”
“說了,可是你覺得會管用?”淩晨晨語氣忽然犀利起來,咬牙切齒道:“就是她親手把我交給那個混蛋的!”
“可是這又跟孔子望有什麼關係,跟關雎爾又有什麼關係?”鹿遊的同情在想到慘死的關雎爾和無辜受牽連的孔子望之後,消散得一幹二淨。
淩晨晨冷笑:“怎麼會沒有關係?”她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道:“時間還早,那我就一件一件的跟你說說好了。”
“孔子望雖然沒有對我怎樣,可是他卻是直接的幫凶,我明明可以從孔凡鑫的手裏逃走的,他卻任由我哭喊求饒,卻不肯開門放我出去,讓我被困在那裏任人宰割,更何況他是那老東西的兒子,隻要想到在這世界上還有老東西的骨血,我就一天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