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栩笑了笑,說道:“他不在國內,好像去意大利了,怎麼,想他了?”
鹿遊點頭,輕笑道,“想了也沒辦法,老頭子不讓我出去。”
“爸?得了吧,他可困不住你,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就不能直接跟我說麼?除了那些你托我辦的事,還有什麼?”慕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實在是太了解了。
“沒打什麼算盤,就是留下來陪陪老爺子唄。鹿遊一臉的無所謂。”
慕栩輕笑道:“你以為我會信?一個月了,你小動作可是沒少做,慕遊,不管你做什麼,都別忘了他是我們的父親,不要趕盡殺絕,見好就收吧。”
鹿遊扭頭望向外麵不回應,半晌,他才走到慕栩身邊,壓在耳邊低聲淡淡道:“慕栩,關雎爾有可能是老頭子派人下手撞死的,你說我會怎麼辦?你不用勸我,我都有安排,你也不要插手,我不想濺你一身血。”
他繞過一臉驚訝的慕栩,推門走了出去。
意大利都靈機場,黑衣黑褲的孔子望出現在門口,一隻黑色的日默瓦行李箱放在腳邊。
他抬手看了一眼表,隨即不緊不慢的向四周掃視去,很快不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
孔子望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眼中卻多了幾分關切,他立刻拖著行李箱迎了上去。
對麵的男人也快步迎了上來,在孔子望麵前站定,摘掉墨鏡一把摟了上來,“哥!”
孔子望按耐不住激動,狠狠地將他摟在懷中,長久的想念和擔心在見麵的一刻化作無聲的擁抱。
“三年不見,你竟然跟我一樣高了,你這是太讓我驚喜了。”孔子望忍不住捧著孔子息的臉,從頭到腳仔細打量個遍。
如今的孔子息氣色非常好,原本就十分標誌的五官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更加幹淨利落,如果說孔子望是陽光青春的代表,孔子息則是從俊美的少年過渡到了漂亮的青年,三年前病殃殃虛弱的模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奪目的
氣勢。
“哥,我好想你。”孔子息半撒嬌道,“你知道我心髒不好,還敢消失整整三年,我一度以為你不在人世了呢。”
孔子望十分的寵溺自家弟弟,他摸了摸他的頭,滿臉愧疚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他想到被林日初困在法國的三年,每天都是在想念鹿遊和子息中度過,那段日子裏雖然衣食無憂,可在那種幾乎與世隔絕的世界裏,人是極度崩潰的。
“哥,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過去就過去了,我們兩個難得聚到一起,先去喝一杯吧。”孔子望笑了笑,拉著孔子望的手轉身向不遠處的豪華轎車走去。
孔子望任由他拉著向前走,邊走邊問道:“你現在都可以喝酒了?”
“可以了,跟正常人沒什麼不同,除了過於激烈的運動不能做以外,其他的都不用刻意去避開,伍哥請的大夫超級厲害的,等有機會見到他我可要親自給他包個大紅包。”孔子息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
“他這幾年都沒回意大利看你?”孔子望問道。
“沒有,他跟你一樣消失了三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在b市的。”
孔子望的問題太多,子息一時半會回答不完,他索性帶孔子望回了莊園。
酒席間,孔子望從子息那裏知道了他在這三年中的經曆。一直以來,孔子望都以為當初伍成然將子息帶去意大利是為了躲避林日初的威脅,以防他將子息作為誘餌,逼迫自己去做見不得光的事情,更是為了躲避鄔淩薇的追殺,不得已才將身患重病的子息一個人送去了意大利。
然而,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伍成然似乎並不是在躲林日初,林日初對他來說,動動手非常的簡單,不至於大動幹戈將子息送的那麼遠。
子息說,伍成然似乎在躲一個女人,比起狡猾纏人的林日初,她更加的高深莫測,難以對付,而她的目標同樣是自己。
孔子息一點點的道來,孔子望的眉頭越皺越緊,極度不安的預感在心底蔓延,這個女人為何她會覺得如此熟悉?
孔子望看著眼前脫胎換骨般神采飛揚的弟弟,心裏一陣激動,他當初肯為林日初做事,就是因為弟弟的病無錢治療,又因著他下三濫的威脅手段,令自己一時衝動,傷害了鹿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