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嗯。那我想先把我原來的鞋子換回來，可以嗎？”雪芽眼角斜瞥著江端。
果然，她神色大變，眼珠子驚慌的閃了兩下。
秋大人低頭看她腳下所穿，困疑道：“袁小姐，一定要現在換嗎？”
“是呀。趁著人都在，等我換好鞋，秋大人，我也想提一個建議。或許對破這樁棘手案子有用。”
秋大人鬧不明白她葫蘆裏買什麼藥，頭一擺：“換吧！”
早前換下靴子洗幹淨了泥土，來個貼身婆子交上來。
江端使個眼色，老婆子愁眉苦臉的。
“別走！你先站這裏。一會有話問你。”雪芽製止老嫗。
上官儷不耐煩尖聲嚷：“袁雪芽，你搞什麼鬼啊？別以為拖延時間就能賴過，今天非叫你吃牢飯不可？”
“隻怕吃牢飯的另有其人。”雪芽提起靴子，交給官差道：“麻煩官差大哥撿查一下，裏麵是不是被放了某種下流藥末之類的。”
“什麼？”秋大人這下可不淡定了。
上官儷一下反應過來，扭頭直勾勾望著江端。
官差效率高，接過女靴後，翻卷到底，靴墊附著一層淡淡的與墊麵花色不符的銀灰末，拿手指沾沾，聞了聞。表情大變，脫口道：“玉奴嬌！”
“什麼？”秋大人又一次驚叫。
袁雪芽聽名生義，判斷是媚藥之類的。惡向膽邊生，手準確無誤的戳向江端道：“大人，是她！”
秋大人頭一擺，官差堵在江端兩邊，防止她跑路。
“怎麼回事，從頭說，一個字都不許漏。”秋大人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於是，袁雪芽把她進門，上樓，賞梅，踩一腳雪泥，到小亭子換鞋再到月牙池看假山，後江端失足落水，葉天驕們尋到由頭開始對付她娓娓道來。
“大人，跟我家小姐無關，是老奴所為。”那個貼身婆子跪地抱秋大人腿自首道。
秋大人冷笑道：“嗬嗬，你所為，你擔得起這個責嗎？”
“老奴任憑大人處罰。”
“你這藥哪裏來的？”
“市麵上買的。”
“為什麼放在袁小姐靴中？”
“因為，老奴以為小姐落水是袁小姐推的，懷恨在心，所以……”老婆子倒機靈。
袁雪芽似笑非笑，也不再多嘴！痛打落水狗固然痛快，可是見好就收才是王道！何況，這秋大人看著不像個昏官。說多錯多，萬一嘴快說漏什麼豈不前功盡棄？
秋大人烏雞眼似的橫一眼江端，爾手吩咐：“把這婆子帶回衙門。”
“是，大人。”官差架著老婆子離開。
江端忍不住喊：“奶娘，你放心，我會救你出來的。”
“江小姐，麻煩你也跟本官衙門走一趟吧？”秋大人清清嗓子。
江端鄙夷轉臉道：“秋大人，你以什麼罪名拿我呢？”
“呃，不是拿江小姐你。而是請江小姐配合調查。”秋大人陪著笑。
“我不去！我堂堂慶國公江府小姐豈可去那等醃臢之處，秋大人有什麼要問的，就在這裏一並問完。若沒事，容我告辭。”
秋大人張張嘴，到底沒敢攔她離開。
敏妃娘娘的侄女，進宮撒個嬌，他秋大人的烏紗帽就得掉。
“唉！官大一級壓死人！秋大人，我深深的理解你！”雪芽低低歎氣報以同情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