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安靜?沒打起來嗎?”耿津揪著手帕,昂頭望琳琅苑。
榮晨愁眉問:“耿小姐,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容不下袁大小姐?”
“我也不知道。”耿津輕搖頭說:“不過,我想這跟當天永福宮口角有關吧?葉小姐她們個個讓罵走,豈能善罷甘休。”
“也用不著以多欺少呀?還有袁茉小姐,她怎麼幫著外人欺負自家嫡姐呢?”榮晨最是想不通。她雖是榮府妾侍所出,自幼卻養在夫人身邊,與嫡小姐無異。姐妹之間也相當平和,沒太多亂七八糟的爭寵事。不能理解袁家兩姐妹敵對的局麵。
耿津歎氣:“說的也對呀。自家姐妹有嫌隙總歸在自己府裏解決,家醜不可外揚,怎麼能假通他人之手呢?隻怕,袁府有別的外人不足道矣的隱情吧?”
榮晨無語了。
隻是,樓上安靜的可怕,到底咋回事呢?
銅盆的碳火燃得旺旺的,吐著赤紅的火苗,烤的人渾身發熱。
“好累!”四喜趴坐地毯上,招手:“麻花,你好了沒有?”
麻花藤點頭:“就快了。”
猛回頭看到袁雪芽在葉天驕臉上劃開皮肉,嚇一跳:“小姐,毀她容呀?”
“當然嘍!就是這死三八差點害死我,豈能便宜放過。”雪芽狠狠道:“若不是光天化日,地點也不對,我早一劍捅了她。”
四喜一躍而起道:“好,上官儷就交給我來劃。”
“且慢,留著她我有用。”雪芽眼中精光一閃。
片刻後,雪芽抬眼看。一地橫七豎八歪躺的小姐們,個個昏迷不醒。而臉都腫的跟豬頭似的,衣服也扯的破破爛爛,看起來經曆了一場惡戰。
葉天驕最慘!左臉劃兩道十字印,右臉劃一道三角形,皮開肉綻的。總之是毀容了!隻是上官儷的傷最輕!
“好啦!時間差不多了,注意拭手,還有記得演戲演足一點,回頭有賞。”
“明白了,小姐。”
雪芽特點指出:“麻花,你的經驗最差,記得不準笑場!實在憋不住就掐自己胳膊假哭,聽到沒有?不準搞砸了!”
麻花藤堅定眼神:“小姐,我保證不會壞事。”
“好,可以了。我聽到腳步聲了……”袁雪芽眼角瞄一眼銅盆,順勢躺下。
踢踢踏踏的雜亂的腳步越來越近,伴著江端氣惱的嗓門:“你們怎麼搞的?樓上沒動靜都不曉得上來看看?在怕什麼呀?”
嘩啦~雕花門被撞開。
“啊~”此起彼伏的高聲尖叫充斥琳琅苑。
望著一地昏迷的各家小姐們,江端倒吸口氣,臉色呈死灰色。
“啊?怎麼會這樣呀?她們是不是死了呀?”
“天啊!血!一地的血!是葉小姐……”
“啊!她的臉?”
江端衝到葉天驕跟前一看血肉模糊的臉,差點跌倒。
“快,快,傳太醫!快請大夫……”
耿津膽大,摸摸鼻息,鬆口氣:“有氣!”
其他小姐們也學樣,各各探探去都道:“還有氣。看來是昏迷過去。”
“報官,一定要報官!找出毀葉小姐的劊子手!”江端撐著腰凶狠狠下令。
榮晨嘴唇動一下,欲言。看大家都盯著同樣昏迷的雪芽,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