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不知覺中,後麵升起了一陣焦躁的雜音,絲絲的不滿顯而易聞。倉惶中抬起眼,已然是綠燈,程舞重新啟動了車子,可是再次掃過視線,哪裏還有女孩的影子?隻有擁擠的車輛鬱鬱寡歡像是快要死了一樣前行。
程舞回過視線,不在思慮其他,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隻一個轉角,便抵達了公司。車子駛進空蕩蕩的停車場。沒有太過的流動體,給人的感覺總是有些異常的壓抑。那種連自己的腳步聲都聽得見的空洞。咚。。咚咚。。
順著熟悉的路線,無視其他所有人的存在,便很輕易的找到了仇竹。不必要太多繁瑣的情景,因為公司上下,誰又不知道程舞是誰,誰又不知道程舞和總經理的關係??咳咳。這話說得。哥們關係。
不必多言,隻需要直接推開門衝進去便可以了。若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程舞可得知這個男人,可是比想象中的還要幹淨,在感情方麵是不是白癡更貼切一些呢?不過,他卻有不用言語的執著,具體執著在哪裏。程舞很難揣摩,那個他記憶中的那個女人。
聽聞突然被推開的門,仇竹頭都不必抬起便知道誰敢這樣的放肆。“你來了,”淡淡的聲音流竄在狹小的空間,
橫衝直撞。
仇竹依舊是無盡的優雅姿態,似乎誰都不可動搖,不可侵犯。“現在這麼拽,都不舍得抬頭看我一眼啊。”程舞輕輕揚起微笑。
‘對於你。我還需要舍得麼?‘依然不動搖的視線,語氣中卻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隨之,仇竹慵懶的抬起頭,望著程舞似笑非笑的半邊臉。
“確實不需要舍得。。你又不是女人。我又不稀罕。”隨後,程舞擺了仇竹一眼。
“先是齊秘書的死,而後又是多少次想治我於死地,那個人,查到他背後的勢力是誰了麼?我們有把握麼?幾分?”。仇竹的視線緊緊放在程舞的身上,程舞卻居然覺得被盯的有些發毛。那是一種自心底裏出現的不自然。程舞不禁鄙夷的聳了聳肩。
“我這麼標誌的一個帥哥,你就隻有這種事情來顯示我存在的餘地。。。你真是萬惡之徒。”程舞再次自吹自擂鬆鬆緩緩的語氣似乎很是悠閑。又似乎,仇竹真的就是一個萬惡之徒。程舞總是能輕易給一般人這樣壓倒性的錯覺。可仇竹倒是絲毫不在意。
“哦?你還有意見?難不成,還叫我買幾個饅頭,插上三根香來顯示你的高貴?”仇竹不僅彎起一邊的嘴角。看向程舞是毫不掩飾的挑釁。程舞頓時被堵的微張開的唇半晌沒說出話來。
神色僵硬在了那裏。而後,才漸漸的緩和,伸出中指生硬的比了比“你狠!”
。
仇竹倒是隻在一抹麵容上有一絲勝利者的釋然,隨即恢複成原本的模樣。程舞也恢複了正常的樣子,走向一種本就該走的肅然。
似乎,喧鬧的時候,在我們周圍的一切,都不曾察覺,我們笑,周圍所有空間的物質都在笑。可是,安靜的時候,他們卻都變的安靜。絲毫抓不到影跡。隻剩下了空蕩的影子。以及,呼吸的遊走。
“聽說,騰蛇的背後最大的靠背,以及這次服裝秀的策劃,全部是美國洛杉磯的一個組織。那個領頭人似乎很神秘。我的能力還沒有到滲透國外的每個路徑,所以,我查不到他背後的那個人具體是誰。”程舞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是越發的低沉。那種很久不在的挫敗感,在這一刻居然令一向自信驕傲的程舞有些懊惱。敵在暗,你捕捉不到他,甚至連他的樣子,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身為對手的可悲。
仇竹到絲毫不懷疑程舞的能力,隻是這個人如果連程舞都沒有辦法捕捉到影子,那麼這個人亦或者這個組織該有多強大?仇竹不禁皺了皺眉。看來遇到敵手了。切斷還是不切?!這是一個問題。仇竹不禁陷入深思。日落西下,空間靜的詭異。最終仇竹不禁握緊了手中的鋼筆,一個用力,便折斷成了兩截。若現在不做,那麼隻會讓他越來越強大。若做了。如果騰蛇真的那麼重要而惹上了他背後的強大勢力。大不了,世界之大。走為上計。
否則病虎不滅必養成大患。
此決定一經敲定,仇竹的眼中泛出絲絲寒光。隻這一縷寒光,程舞便已經明白仇竹所做的決定。兩人達成一種共識。
“哢嚓。。”門聲緩慢的移動。熟悉的麵頰一如既往的高傲,冰冷。視線緩緩移動的掃視屋內。“看來你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要將我隔離呢。要記得,他也是我的仇人啊。”。。隱寰微張開唇角,聲音緩慢的在空中慵懶卻有力的遊動。程舞見此,自顧自的撇開視線,轉過身子,望著牆壁上的中標,
細數著上麵有沒有灰,跳了幾個格子,格子的相間距離是多少,顯然,這樣的情景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也不是他想要參與的。所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隱寰緩慢的指尖在虛空中劃過,幾步間,便走到了仇竹的桌前,視線卻從未離開他。眼睛,眼神。似乎真的可以無聲的交流。長時間的觸碰,總是會令人深陷,不知名的情緒。可是仇竹卻並未躲避。任由那雙驕傲的眼神慢慢轉化為一絲淒涼。
“看來你是翅膀硬了,不然,怎麼這麼敢擅作主張。你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可以獨當一麵,高高在上?仇竹。。”隱寰越來越堅定的咄咄逼人的麵容在無限的靠近。甚至那清新獨特的香水味。迎麵迷了身體的每一寸。在快要接近的時候才甘心停下。熟悉的麵容在彼此的視線中擴張。每一寸肌膚上,似乎都有著除此之外的誘惑力。隱寰壓倒性的氣勢在此刻暴漏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