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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二節課是體育課,劉綾在操場上排隊,體育老師點名數人數,劉綾卻沒看到方木香在隊伍裏麵,她立刻詳老師撒了一個謊,說方木香請假了。做完熱身操,自由活動時,劉綾一個人走到樟樹下,坐在瓷磚上。
楚瑾瑜在打籃球時無意看見劉綾愣愣的在發呆,白皙的左臉和細軟的頭發,都安靜的像一幅畫。楚瑾瑜便放下籃球走到劉綾的身邊,蹲下身子。劉綾側過臉對楚瑾瑜說:“你知道方木香在哪嗎?”楚瑾瑜搖搖頭,滿臉的迷茫。
劉綾抬頭看著枝橫葉錯的樟樹掩蓋的陽光,一片小小的樟樹葉子脫離樹枝被風吹落,細細的葉尖輕輕劃過劉綾的臉頰,這點微微地疼癢讓劉綾突然感覺到了什麼,瞳孔緊縮。
她站起來,拉起楚瑾瑜就朝體育老師那裏跑去。楚瑾瑜跟在後麵,問道:“你要幹什麼?”劉綾沒有回頭:“去請假,出去。”劉綾簡單的幾個字讓楚瑾瑜有點糊塗。“出去幹嘛?”“出去了再說。
劉綾說楚瑾瑜肚子疼,要去診所看看。楚瑾瑜一邊點頭一邊捂著肚子,麵色有點蒼白。劉綾順利地得到了老師的允許,和楚瑾瑜一起走出了學校。“到底怎麼了?”楚瑾瑜掙開她虛扶著的手臂,劉綾掏出手機一邊翻找電話一邊回答:“方木香沒有請假,而是逃課去見…”劉綾說到這裏抬頭看著楚瑾瑜,接著說:“…阿晉了。”劉綾跑到馬路邊上招了一輛計程車,和楚瑾瑜一起上車。
劉綾說了上次去KTV的事,但省略了一些,比如:方木香與品晉的擁抱…楚瑾瑜低著頭,手指揪著襯衫的衣角,這個小動作劉綾沒有發覺,她一直都在打方木香的電話,卻一直是無人接聽。
楚瑾瑜還記得阿晉,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裏他曾存在過,楚瑾瑜還以為他不會再出現了。他是再也無法忍受阿晉的出現了,他預料阿晉會破壞一些東西。
就像以前破壞了劉綾與他的感情。
在打了十多次都打不通方木香電話時,劉綾隻好撥通阿晉的電話,這還三年前的,一直沒打過,也不敢確定他有沒有換號碼。“…小綾!”劉綾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帶著悠揚的音樂聲,劉綾穩住心神,盡量用平靜地聲音說:“我找方木香,她…在哪?”但是劉綾還是止不住的顫抖了聲音,雖然不易察覺但她還是覺得丟臉了。
品晉壓低了聲音說;“小綾,這就是我們分隔兩年後的第一句話嗎?”
劉綾心頭一悸,手指霎時冰涼。楚瑾瑜在旁邊聽著,也猜到了劉綾打給的是誰。“聽著,如果不是因為方木香,再過十年我們也不會有任何聯係。我不想聽太多的廢話,方木香到底在哪裏?我要帶她回去。”劉綾深深地吸了口氣,再吐出來,緊張感還是快將她淹沒。“…你等一下。”品晉的濃濃的呼吸聲消失了,聽見他喊了一句:“木箱子!”
很快方木香的聲音響起,“喂,劉綾啊!幹嘛呢?”劉綾平複了一下心情,接著說:“箱子,你在哪呢?”方木香過了一會悶悶的回答:“…北水町”然後就很快掛了電話。
劉綾對司機說:“師傅,麻煩去民欣路,謝謝。”楚瑾瑜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看著車窗外倒退的街景。他不知道再見到阿晉會如何?自己一點也不期待。
甚至感到壓抑的不快樂,甚至有些埋怨方木香。
將阿晉再次帶入他們的世界生活之中,再次的讓楚瑾瑜心悸不已,就像是麵對著洪水猛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