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的浪拍擊礁石的聲音,但礁石之上的小屋裏,卻並不是煩躁的表情。小屋裏的人靜靜坐著,眼睛微閉,雙腿盤起,但胸前沒有一絲起伏……
良久,那人睜開了眼睛,卻是滿臉失望,因為他連他"爺爺"的氣功的入門,打坐都沒有做到,胸不起伏隻是因為在憋氣而已。
"又失敗了呢,"那人伸了個懶腰,"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這樣吧。"說著,又伸手摸出床下的櫃子。櫃子渾身漆黑,但是上部有50個按鍵,上麵的文字歪歪扭扭卻不乏美感。粗糙的大手摩挲了來回,卻不曾想竟放聲痛苦起來:"爺爺,我對不起你,你要我做的,我,我,做不到啊……"說著卻又躺下睡著了。
夜,是靜的,更是黑的。月下的兩隻巨鉗蟹為爭奪領地互相鬥爭著。有著大約兩米寬的身體,半米長的鉗子,相信用力一夾,連海甲蟲都能夾爛。他們卻沒有想到,暗中有一個小小的生物正在窺伺著他們,不過就算知道,也並不懼怕一個小東西吧!就像人因一條魚打架時,也不會注意一隻貓看著他們的魚。
"哢!"一聲脆響,卻是兩隻巨鉗蟹的殼被打穿了。裏麵的肉漏出來,看得武青口水直流。在打死對手後,另一隻巨鉗蟹便匆匆消失,去找好的築巢的地方了。已經多久沒吃過肉了啊,心裏想著。也就是這時,肚子不爭氣咕咕叫了起來。縮回屋中,翻箱倒櫃地找了半天,食物沒找到,卻找到他許久不曾用過的,爺爺給他留下的寶物之一的鋼刀。要知道,現在這個世道非常危險,沒有一把好的防身武器是不行的,否則你連荒原都無法進入。這裏是沿海地區,因此有總是有許多奇奇怪怪的生物被武青所觀察,又或者吃掉。但是現在,最最重要的事就是趕緊下去把巨鉗蟹的鉗砍下來帶走,並且還要順便找找有沒有爺爺說的"流體"。
沿著礁石上的變異海藻爬下來,徑直走向巨鉗蟹。這巨鉗蟹顧名思義,自然鉗子巨大,但是武青知道,這巨鉗蟹除了鉗子,身上的其他部位寄生蟲恐怕就是無孔不入了。從小在海邊長大的武青,對於解剖甲殼類動物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利潤的割下大鉗子,放在一旁,便找起"流體"來了。細心地將寄生蟲一根根挑出來,武青的胃也是一陣陣翻滾,喉嚨微微泛酸。就快要接近大腦了,武青想著,終於,一個拳頭大小的黃白色的大腦出現在武青麵前,雖然說這隻巨鉗蟹進化出了大腦,但上麵的溝渠卻少之又少,隻能說是個球體而已。不過接下來的事,便是極為惡心的了。武青猛的用手抓起大腦,卻又一下把它捏爛,畢竟這隻巨鉗蟹有肉,因此不遠處的食肉動物相信不久也會來,所以隻能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手法快速的完成一切。
隻是大腦中並沒有什麼流體,隻是有一個玻璃珠大小的東西。武青沒有多想,反正是便宜得來的東西,不是流體,應該也不錯吧。於是,武青扛著有他一隻手那麼長的鉗子回去了,至於另一隻鉗子,還是不要了,畢竟做人還是不能太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