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您很強大,就連何再貴那個惡人也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也隻有您可以救我爹和我哥……”莫芸哀求回答道。
至於子幽有多強,她也說不上來,她隻知道子幽很強大,比她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強大。
“就因為這樣?”子幽淡淡地問道,同時也有些迷惑。
曾為千軍之首的子幽不可能認為單憑武力就可以解決任何事端,但畢竟這裏不是他原來的那個世界,也不是在軍隊,更何況隻是救人,武力還是可以解決的,而他也隱測到個人的實力可以直接橫霸在這個世界上,為一方所用,或強霸一方,這便是所謂的炫者了,所以莫芸有求於他也是在情理之中。
“嗯,隻要您肯救出我爹和我哥,無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莫芸低下嗚咽,決然地說道,以求子幽的相助。
救出?殊不知,若讓其履後者,前提是自己先為其履前者。但麵對莫芸的這般執求,子幽卻也不為所動,而是漠然地看著莫芸,似在心中也有些隱臆。
“事情的原由是什麼?”子幽無奈於莫芸的執求,隻好先聽聽事情的原由,淡淡地問道。
原由?那就是答應了?莫芸頓時喜出望外,破涕為笑,站起來平緩著激動的情緒,其後才把內心深處的那一段痛苦的記憶敘述了一遍。
兩年前的一個夜晚,莫府,一場毀滅性的浩劫突如其來。
當時的逸安城還不是由肖徳執控,而是由莫芸的爹莫檠執控,後來由於他的部下肖徳和安師爺策反,以及何再貴的相助,莫府一夜之間被血洗。
那一夜,莫檠和莫芸的哥哥莫昊被俘,而莫芸被她的奶娘帶著出逃,兩人才沒有被俘,其餘的,莫府上下無一幸免。
第二天,肖徳成為了逸安城的城主,並開始實行暴政,濫殺無辜,惹得民心沸怨,但又不敢站出來,隻能忍聲吞氣地苟活,生怕性命不保。
兩年間,莫芸不是沒有求助過他人,而是她求助過的人不是遭人毒手,就是婉拒,甚至還有把她出賣的,還好她的奶娘看出了對方的陰謀,趁著肖徳的人還沒有來之前先帶著莫芸悄悄地離開了。
出城求助,但由於被肖徳下懸賞通緝,她們連城門都出不去,兩年間隻能躲躲藏藏地活著。
求助無望,甚至是絕望,莫芸苦感自己的無能為力,也有過孤身救援的念頭,但都被她的奶娘遏止了。直至今日,莫芸看到了莫大的希望,所以她才孤身前來向子幽求助。
夜風嘯過,語音已落,時間滴落在平靜的湖麵上,泛起漣漪,靜謐中夾著等待和一絲的靜思。
“你回去吧。”子幽淡淡地說道,不帶任何的情感。
“回去?”莫芸驚愕不解,好不容易等來的希望,卻因為一句話而再次破滅,她不甘,幾欲絕望地問道:“為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就我爹和我哥的嗎?然而……”
說到這裏,莫芸恍然一悟,頹然地攤落在地,再次淚落,自嘲地喃喃道:“原來這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是的,子幽自始至終都沒有答應過莫芸的求助,這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可同樣的,子幽自始至終都沒有拒絕她的求助,所以幫不幫還在子幽的選擇。
“子幽哥哥,這位姐姐是誰?她怎麼哭了?”漩兒揉著惺忪的睡眼,迎麵走來。
子幽沉默不言,看著被吵醒的漩兒,不知該怎麼回答。
“姐姐你怎麼哭了?”漩兒在莫芸的眼前蹲下,用她那稚嫩細小的雙手拭去莫芸臉上的淚。
看到漩兒無暇的天真,莫芸也被觸動了,拭了拭臉上的淚,咽語道:“謝謝!姐姐沒事……”
拭淚強顏,子幽也能夠體會一些,可也終究抵不過他內心深處的冰冷,無法對莫芸說一些安慰之類的話。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先走了!”莫芸緩緩站起,低語道。
“姐姐要走了嗎?”漩兒心生不舍地問道。
“嗯!”莫芸低落地應道,再看了一眼子幽,轉身起步欲離。
眼中是她絕望無助的傷感哀落。看著仿若曾經的他,子幽心生憐憫,卻也無法使他的情感外露,隻是淡淡地道:“等等!”
莫芸轉過身,不再抱有希望地看著子幽,因為她心中已然暗許了一個決定,她要不顧她奶娘的阻攔,要去和她的爹、哥哥關在一起。
“外麵有人。”子幽淡淡地說道。
“人?什麼人?”莫芸一副事不關己地問道,她自也沒心情知道子幽所說的是什麼人。
“不知道,但我們被包圍了。”其實子幽也不確定對方的目標是不是他們。憑著步音眾多而較為有序,他隻知道對方極有可能是一群士兵,加之剛從莫芸那裏取得的信息,他初步判斷為何再貴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