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列火車,重要的不是終點,而是旅途上的風景。”
“恩。”
“人生就像一台戲,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恩。”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在沒有打開前你永遠不知道裏麵是什麼夾心。”
“恩。”
“人生就像打電話,不是你先掛就是我先掛。”
“恩。”
“人生就像強【嗶】。既然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吧。”
“抱歉,我的理智和感情正在聯名抗議。”
“在我這個天朝國籍的民警麵前,你抗議這些誰理你啊。”
“所以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我名義上的監護人、武術教練、人生粉碎機、三觀扭曲者烏鴉先生?”
“對於你沒能趕上限時搶購這件事,與我無關。”
“本來就是你的錯啊混賬!”
沿著20區的商業街直走七百五十八步到第二個街口左轉,前進三百七十五步。繞進一條小巷再右轉,就能看見一棟略顯破舊的商業辦公樓“HappyBuliding”。
天童民間警備公司,這家日後名揚世界的公司總部就設立在這棟大樓的三樓。
“你們的選址還真是別具一格啊。”烏鴉啃著半路上買來的可麗餅走進了大樓,“一樓開夜店的,二樓基佬去的,四樓放高利貸的……沒錢的時候蓮太郎你就打算去二樓或四樓找出路麼?”
“鬼才會去啊!”蓮太郎憤憤不平的撕咬著手中的可麗餅,仿佛把它當成了某人般發泄怒氣,“明明是天童那家夥選的地址,要說你去和她說呀。”
可惜烏鴉壓根沒有聽他的抱怨,而是低下了身子,用一種剛好能讓他聽見的聲音在他的搭檔身邊“竊竊私語”。
“延珠呀,你以後要看好蓮太郎,萬一那天實在沒錢,蓮太郎可是會為了錢而不惜出賣色相的,一旦去了二樓他可是會被那樣這樣最後變成隻喜歡壯漢的變態的呀。”
“喂喂喂!延珠你不要聽他亂講!我怎麼可能喜歡男人!”
遺憾的是,他的這番話一點效果都沒有,此刻他的搭檔藍原延珠,正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他——混合著鄙夷、審視,以及看出軌丈夫一般的眼神。
“蓮太郎。”她冷冷的開口,“你不會真的打算拋下妾身,去那種店裏做事吧?”
很顯然,早熟的小丫頭已經明白了什麼。
“不是啊!!!延珠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呀!我絕對不會去的!”蓮太郎捂著腦袋大吼。
“如果不是的話,蓮太郎你怎麼會這麼慌張?哥哥說過,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喲。”一旁一直壞笑著看戲的沙耶也趁機補刀。
“蓮?太?郎?你?這?個?薄?情?郎!”
“都說了不是啦!”
花了好半天,蓮太郎才將暴走的延珠安撫了下來,代價也不小,兩款天誅少女的玩偶。
蓮太郎已經預見到這個月賬本上大大的赤字。
“所以說都是你的錯啦!”蓮太郎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笑眯眯的烏鴉和沙耶,這對組合在戲弄蓮太郎的時候相當配合,簡直就是夫唱婦隨。
但是,真正的麻煩並不是那兩個無節操的家夥的日常調戲,而在於門後麵的某個母獅子的憤怒。
如此頭疼著,蓮太郎推開了公司的大門。
“在你死之前,有沒有遺言啊?裏見?”
少女憤怒的喝聲讓烏鴉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壞笑,而苦主蓮太郎也隻能賠著笑,順帶隱晦的對著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烏鴉比上那麼一兩記中指。
“雖說我ting想提醒他的。但蓮太郎先生對於‘限時搶購’的在意程度遠超於還沒領取報酬這件‘小事’呀,木更醬。我喊都喊不住他。”烏鴉笑得是愈發開心,毫不在意的繼續火上澆油。
“是嘛……限時搶購呀。”天童木更的眼神越發凶惡,“連報酬都不要,反而還花錢去買東西,我們公司的月收入本來就已經是零了……我還指望這次工作能緩解一下,沒想到呀……沒想到……”
說到最後,怒氣MAX的少女毫不猶豫的一記直拳揮向了蓮太郎的臉,“你這個笨蛋!天誅!”
很可惜,這不是格鬥遊戲,即使怒氣槽滿了少女也搓不出大招,而蓮太郎也早已習慣了這種日常一般的追逐。二者就像是貓和老鼠一般圍著辦公桌轉圈,順帶讓烏鴉看了一出好戲。
“不行了……”
直到筋疲力盡也沒能抓到蓮太郎的木更捂著肚子癱坐在了椅子上,眼神空洞的喃喃自語。
“好想吃牛排。”
“噗!”
少女清脆的笑聲在這間小小的辦公室間蕩開,一直乖巧的坐在烏鴉身旁的沙耶終於沒能忍住笑意,少女月牙般眯起的眸子是兩灣清水一般的光。
陷入了消沉之中的木更微微扭頭,漆黑的瞳孔中傾瀉出了凶獸般令人毛骨悚然的視線。
“對不起啦,木更姐姐我不是故意笑你的。”被餘光擊中的沙耶連忙道歉,可歡快的笑聲就是停不下來。
慢著,餘光?
“我說……”被盯的渾身不自在的烏鴉鬱悶的開口,“你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牛排……”
盯…………
“我……”
盯…………
“你……”
盯…………
“好啦好啦……”烏鴉無奈的舉手投降,“晚上就做,就做。”
滿意的點了點頭,瞬間複活的少女再次恢複到了“嚴肅且威嚴的董事長”的狀態,其變臉速度之快讓烏鴉不得不感歎這就是女人的天賦,淡淡的說:“很好,那麼接下來讓我們繼續談談公司今後的發展路線。”
“首先……”木更打了個響指,“裏見,去衝茶。”
“自己去啦。”
“咦?今天是哪個笨蛋沒有收到報酬來著?”
“好好好,我是笨蛋我去衝,大小姐。”
不得不說蓮太郎的效率還是相當不錯的,不消片刻,一杯熱茶就這樣遞到了木更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