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逍,滿意了麼?”
“滿意?何來的滿意?!我倒要問問楚族長,司徒峰究竟何罪之有?憑什麼在你無端猜忌之下,他要蒙受不白之冤?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現在被你打成奄奄一息的樣子,這件事,你又要怎麼給他一次交代?”
淩逍雙目瞪得銅圓,口中妙語連珠一句接著一句,一頭長發隨意飄散在空中,雖未有任何攻擊姿態做出,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比的氣勢如虹!
“哼,司徒峰當初自願進入我楚府之中為奴為仆,老夫自然是對他有責罰懲治的權利。這是老夫的家事,你管的也未免太寬了吧?”
雖然依舊與淩逍爭鋒相對,但楚雲鶴說話的語氣明顯要比之前弱上不少。看向刑架上司徒峰的眼神,也開始有了躲閃的跡象。
“管的寬?司徒峰是我生死之交,你居然說我管的寬?他是當初自願進入了楚府做侍衛,但並沒有簽賣身契給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與楚府的勞務契約,應該是每五年一簽。聽司徒峰的妹妹說,上個月本該續約之際,雙方並沒有再簽契約!所以說,現在的他,根本與你楚府沒有半分瓜葛!”
“管家何在?淩逍口中所述,是否確係屬實?”
被淩逍劈頭蓋臉一通臭罵,楚雲鶴按在心頭的怒火越加濃鬱,礙於廣場上有太多人圍觀,這才咬咬牙忍耐下來。
隻聽他聲色俱厲的喊出一句,不多時便有一位頭戴方巾帽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
“回稟族長,此人口中所說確有其事,司徒峰的確是沒有再與府中簽訂合同……”
嗡!
此言一出,楚雲鶴大感氣血攻心,努力站直搖晃著的身子,很快便再度陷入難堪境地。
“楚雲鶴,難道你還不肯放人?”
說著,淩逍冷哼一聲,繼而大步流星地走向刑架,作勢就要將綁在上麵的血色人影解放下來。
“放……放人!”
半晌後。
攙扶著癱軟如泥的夥伴,淩逍揉了揉酸溜溜的鼻梁,待得將之背在背上,很快便重新返回到了楚雲鶴麵前。
“楚族長,我是一介無名小卒,被人冤枉慣了,所以,我並不期望你能對我做出道歉的舉動。可是,司徒峰是堂堂司徒家族的人,你如此誣陷折磨於他,你必須給他一個合理的交代!”
“淩逍,凡事適可而止,為了一個奴仆,你當真要與整個楚氏家族為敵麼?”
見父親被淩逍逼得一陣麵紅耳赤,楚龍向前邁出一步,強行出頭道。
“嗬嗬,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司徒峰現在是寄人籬下,但日後的成就,並不見得比你們這些公子哥低上多少!三個月後便是垂風閣挑選儀式,你敢不敢與我二人打一個賭?”
“什麼賭?”
“三月之後,若是在挑選比試中我與司徒峰打贏了你與楚麟,我要你父子三人親自跪在司徒峰麵前為他正名,給他道歉!”
“若是我兄弟二人贏了又怎麼樣?”
聽聞此言,楚龍漸漸顯出饒有興致的神色。
“你二人贏了,是殺是剮,我與司徒峰聽憑處置,絕無二話!”
淩逍斬釘截鐵道,彎曲的身子隨之一挺。
“父親,你意下如何?”
“龍兒,答應他,楚家威嚴不容挑釁!”
楚雲鶴臉上一瞬間恢複了生機,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