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怡自從被王玵賜了一朵玫瑰花之後便閉門不出,日漸消瘦,始終不能釋懷。
“爹爹,您怎麼了?無名大師有消息傳來……”
蕭泰微微頷首,內心一定,果決的說道:“閨女,你忘了他吧!爹爹護送你回景山好不好?”
高不可攀,現已與那小子心存芥蒂,神斧是聖物,他必定會成長為一條蒼龍,高攀不上。
蕭怡麵色一暗,淒楚的流下心酸之淚,不停的搖頭,跌坐在圓凳上啜泣,心亂如麻。
驀然回首,淒楚的問道:“爹爹,無名大師留下什麼話?您告訴女兒,告訴女兒……”
心如刀割,十年的情愫寄托化為洪荒猛獸在心神中肆虐,噬咬……
這也許就希望越大、失望更大的道理嗎?她在絞痛中問心。
蕭泰心神恍惚,茫然若失,責備的說道:“媚娘被無名大師斷語,紅顏薄命,鸞鳳複蘇,她果真魂銷花季,而你應該就是預言中的鸞鳳……”
那是一生的疼,一生的愧疚,明知道賊人是誰卻不能為你報仇雪恨,為什麼?他的心神絞痛。
蕭怡梨花帶雨,在搖頭下淚珠如雨揮灑,淒楚的撲到爹爹的懷裏痛哭,顫聲說道:“爹爹,您別說了,女兒心甘情願……”
娘親是爹爹心中的痛,那是一道一生也無法抹平的傷疤,自己該怎麼辦?
“哎!”蕭泰老淚縱橫,輕輕地拍著閨女的後背,輕聲埋怨:“複興龍的傳人是無數代先輩的心血,你不該把機會讓給那小子……”
鸞鳳複蘇,那是媚娘用命換來的閨女,本該接受無名大師的確認,玄術斷未來,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不,不是這樣的!”蕭怡啜泣,淒楚的申訴:“女兒自知能力有限,神斧才是我們的希望,他比女兒重要,比女兒重要……”
男尊女卑,自己年幼不懂事,一心望夫成龍,現如今卻成為積怨,自己該怎麼辦?
在他的心目中一定把自己恨之入骨,那是十年揍出來的怨恨,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不會原諒,不會……
“哎,你太傻了,怎麼跟媚娘一個脾性呢?”蕭泰心痛難忍,微微一咬牙,嚴厲的叮囑:“無名大師的斷語是順其自然,高不可攀,閨女,你必須忘了他!”
天眼玄術,一生斷三,一斷天忌,二斷天恨,三斷天怒,自古不虛。
無名大師僅剩下一次玄術斷語,他不會再浪費唯一的一次機會,那是保留百曉生傳承的斷語。
古往今來,這門玄術從未出錯,那小子高不可攀,又豈是閨女可以奢望的存在,他在心中哀怨。
“不,女兒做不到,也忘不了!”蕭怡啼哭,心意已決,自幼就把一生的夢想寄托在他的身上,心貼其身,魂牽夢繞,此生不忘。
蕭泰緊咬牙關,心神糾結,閨女的心意已決,看來無法逆轉,怎麼辦?難道一定要用那株並蒂蓮嗎?
他不忍心閨女心碎而傷神,嚴肅的問道:“閨女,你告訴爹爹,一定要鍾情與他嗎?”
“嗯,此生無憾,非他不嫁!”
“好,等那小子開業之後,把你娘留下的並蒂蓮讓他培育,開花結果自有妙用,切記不能損毀,那是你唯一的希望!”
“嚄,真的嗎?不,不,女兒不能挪用爹爹的念想……”
“傻閨女,你就是爹娘唯一的念想……”
“爹爹,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