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鬥亂飛絮,人性異相聚。
王玵無意間口吐“尋芳”二字引來蕭氏子弟的怒火,眼神聚焦幾乎把他焚燒為粉末。
蕭泰恨得牙癢癢的,介於人多眼雜沒有揍人,在蕭毅的示意下離去,臨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蕭巧彪悍的聲討,嘴裏說個不停,口水星子幾乎把他淹沒,連珠炮,炸得他的耳膜驚悸欲裂。
蕭琪的二字真言見縫插針,一致聲討無情郎,批判負心漢,數落他十年中的冷漠。
人是社團物種,有情有感有思維。
前三天中他體會到孤寂的滋味,想起童年的孤苦,獨自乞討度日,幾乎向返祖的猿人發展。
語言生疏,結巴,那感覺就像大腦退化,唯獨生存能力很強。
浸泡在二女的數落聲中,他突然覺得這也是一種幸福,自己還是人類,那孤苦的烙印終究是噩夢,心魔!
耳畔嗡嗡作響,思維卻開了小車,漫無邊際,思慮得失,自己活了數十年得到了什麼?
想著,念著,雙目在不經意間淚花閃閃,繼而化作兩行清流滑落麵頰,一無所成,心無所依?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哭了,流淚了,自己傷到他了?二女問自己。
小寶堅韌不屈,十年如一日,冷漠,孤苦,哭笑與他不沾邊,看來自己真的傷在他的心坎上,怎麼辦?
二女止言,一臉愁苦,心中同樣酸楚,為龍的傳人,也為自己的未來,陪著他心傷流淚……
耳根子清淨,特麼的還不適應了,自己犯賤啊?王玵問心無解。
驀然回首,見二女淒楚的掉眼淚,冥冥之中心神一觸,似痛感卻帶著一股暖流彌漫全身,詭異而溫馨,他分不清這份情感的類別。
“你們兩個傻妞哭什麼?收拾金斧坊,本大師明日開業,蕭光頭不同意就拆了金斧坊!”
冷玉開光,虎目溢彩,他笑了,自己眼花了嗎?他今天又哭又笑,不會是為得不到神木而心死了吧?二女揪心的問自己。
“小寶,神木就在皇宮之中,我們一定有辦法得到,你千萬不要想不開,有難一起抗,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堅強!”
“嚄!”王玵見二女急得煞白的臉頰,心中再次一觸,自己何德何能讓她們傾情相顧?
地球上那個賤女人在自己的心坎上捅了一刀,那是自己憎恨女人的起源嗎?
可惜,可歎,可悲,此二女若是思維意識中的華夏人,那女人遺留在心坎上的傷疤或許在十年中被消磨無痕!
時也,命也,自己是怎麼了,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你們不要遐想,本大師傲骨淩雲,不在意小小的一個皇室,準備開張攬財,懸賞盜木。”
二女驚喜莫名,又擔憂地看著他,好像要看穿他的內心世界,尋獲他脫變的原因。
“小寶,你的表現太反常,我不放心,你虐殺廖氏子弟,詆毀皇室,這種瘋狂的行為非常人所能,你不要想不開!”
王玵的臉色憋得慌,冠玉轉潮紅,極度無語,自己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不行嗎?難道以前的言行真是冷血無情?
“本大師變為正常人、你們不樂意?”
蕭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愁眉緊鎖,貝齒輕啟吐出兩個字:“不信!”
小寶今天的行為太反常,戲耍,偽裝,強勢,蠻狠,抵觸,哭笑,沒有人在一天之中如此反常。
王玵內心苦笑,但麵色莞爾一笑,不再與二女糾纏,大步流星地走近金斧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