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並不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情,但是對於歐陽雪來說卻是曆曆在目,一切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樣,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走到了那個無法挽回的界點,無法挽回自己,也無法挽回歐陽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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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純白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道小巷,就感覺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得以勁的地方,他並沒有注意到倒在血泊中的不良少年和滿臉是血的朱珠,等歐陽純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龍陽中學的大門了,除精神有些不好以外沒有任何問題,剛才的衝突別說傷痕了,連灰塵和飛濺出來的鮮血都沒有沾到歐陽純白的身上。
“歐陽,你今天的臉色很不好哦,沒事吧。”上官玲經過康複訓練之後雖然好了很多很多,但是還不是夢達到很流暢的地步,不過上官鈴堅持就算坐輪椅也要來上學,因為被堅持的沒辦法,上官峰也隻好答應了姐姐的要求。
“啊!沒什麼,沒睡好。”慌張得掩飾,因為除了朱珠在自己耳朵裏留下的汙言穢語,歐陽純白什麼夜想不起來,自己內心的那種莫名的躁動剛剛才消失,關於之前得記憶歐陽純白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所以就會莫名的感覺到害怕。
“那就晚上不要玩遊戲玩到很晚!”上官玲假裝生氣的說道。
“好……知道了。”歐陽純白帶著搪塞的語氣說道。
隔著幾個座位,葉言看歐陽純白的表情有些怪。
“真的沒事嗎?”在去衛生部的路上碰到了歐陽純白,葉言有些擔心的問道,“上午也沒有按時到校。”
“沒事。”歐陽純白搖了搖頭,“別擔心,隻是早上睡過了頭而已。”
歐陽純白的話聽上去有氣無力,但是葉言還是決定相信他,因為葉言始終相信著歐陽純白。一點都沒有懷疑,那些懷疑早就變成了她的擔心。
“那就好。晚上不要弄太晚了。”葉言說著臉就紅了起來,想起自己在T城做的那衝動的行為,一想起來臉上都會覺得害臊。
在那麼多人麵前強吻了歐陽純白,這和向別人宣布“我是她女朋友”有什麼區別,明明這是隻有那些外向女孩才能做出來的事情,沒想到自己居然做出來了。
不過既然都做了,那就做的更加像女朋友一點吧。
歐陽雪受到自己這樣的大膽的想法不由自主的說道:“不然的話,還是每天早上打電話叫你起床比較好吧?”
這下連歐陽純白都有些臉紅了:“不,不用麻煩了。”
如果要被葉言的電話叫起床的話,歐陽純白估計會更加賴床吧。
“沒關係的。”葉言紅著臉小聲的說道。
對話被急促的上課鈴聲打斷了,歐陽純白慌慌張張的向廁所跑去。
歐陽純白身為[楔子],那連接世界命運的最後一道枷鎖已經被破壞,在不久之後,他所做的一切都將對這個世界產生重大的影響。
龍城二中的外麵的某處沒人注意的角落裏,一位看上去大概隻有剛上高中模樣的少女眼睛一動不動的緊盯著龍城二中的大門。
少女身上的衣服有些引入注意,灰色的兜帽服看上去已經很舊了,少女卻隻有高中模樣,怎麼看都是不搭,看上去就像故事裏那些十分年輕的巫女,女孩子脖子上掛著的一顆閃閃發亮的吊墜倒是比這身衣服還要吸引人,少女低語了幾句,就把吊墜塞進了衣服裏。
艾露和羽蛇神。
“剛才我好像已經感覺到了某個力量的覺醒的前兆,就光是前兆就那麼可怕了,嘖嘖嘖。”聽著羽蛇神的聲音,好像在興奮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說那個家夥嗎?”艾露問道。
“不不,總之現在可以動手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先將普通人趕走也行,我們的目標就隻有那個叫歐陽雪的女孩,隻要她肯現身就行!”羽蛇神嗬嗬笑了幾聲。
“喂,你不是說隻要騷擾就行了嗎?我們的目標又不是她!”僅僅是見過一次麵,艾露對歐陽純白他們的感覺就有些改變了,雖然那不是自己主動那麼做,好像莫名其妙的就被影響了一樣。
“那個人可是他的姐姐哦,隻要她出現了,你還怕歐陽純白不來?”羽蛇神笑道。
艾露沉默了一會:“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時就真的要動手了吧,你贏的概率是多大?你真的這麼有自信嗎?”
“百分之百!!”羽蛇神自信的說,“不管任何力量在‘金星之光’麵前都是徒勞,管他是什麼身份,況且,我答應要救你弟弟,本神說過的話怎麼可能反悔!”
說著尤娜絲毫不在意周圍那些異樣的目光的走到龍城二中的門口,因為她也知道沒有什麼需要掩飾的了,從下個時刻開始諭神者也就不會在是什麼秘密,諭神者的秘密就會浮出水麵,人們就會開始挖掘過去的秘密,不過這一切對於艾露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夠讓自己的弟弟活過來,為此不惜一切代價,所以第一步就是要打敗歐陽純白。
“開始吧——”羽蛇神笑著說道。
正在上課的歐陽雪心情有些混亂,心裏也有些不舒服,從剛才心裏就開始難受,莫名其妙的,上課還偷偷的給歐陽純白發了信息,得到的回信是“沒事,很好”,歐陽雪心裏的那種躁動的感情還是沒有消除。當然這種感覺就是從剛才歐陽純白與那些不良少年對峙之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