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親們,請原諒我,選擇這樣一個名字,來寫這樣一個故事。
A
我在一個春天的夜晚走下飛機。
黑夜裏的東京,灰色的水泥高樓連綿不斷,遮蓋了星空,閃爍的霓虹,在夜色中異常妖冶。
我抬頭仰望天空,在一霎那,我突然感覺到,這個繁華的都市,仿佛離泥半寸的櫻花,絕望著掙紮飄零,美麗得令人心痛。
我站得筆直,前方並不遙遠。
二零零二年四月,櫻花開到荼蘼,我滿懷希望而來。
B
安果果有一雙充滿魅力的長腿。
安果果一口流利的日語沒有口音。
長腿的安果果是我的室友。
剛見到安果果的時候,她張開雙臂,用力的抱我,用低啞魅惑的聲音在我耳邊呢喃,“歡迎來到罪惡之都,純潔的姑娘”。
她的呼吸在我耳邊撓起莫名的輕癢。
我聞到她身上低徊的香氛,有一種去盡極致的誘惑。
當時,我二十一歲,她二十二歲。
安果果年輕貌美,象充滿汁液的果實般誘人。
每當我下課回來,趴在書桌上複習。
她一邊對鏡塗唇描眉,一邊幫我練習口語。
白日,安果果是早稻田大學日文係的高材生。
夜晚,她是銀座閃亮的女郎。
此時,她揚起雪白的臉,粉嫩的唇微微張開,露出貝殼般的牙齒。
她用純正的日語對我說,“你知道嗎,他們叫我莉香,可是我的完治說,他要娶裏美”。
東京,二零零二年的夏天。
我看見鏡裏安果果抬起眼,洋娃娃般的假睫毛,長而卷翹,上麵細小的銀珠忽閃忽閃。
C
每日每日這樣過,流水一般。
我順利通過語言考試,拿到了大學的入學通知。
到手的入學通知不過一張雪白的紙,輕得象鵝毛一樣,可是,附帶的學費單卻沉甸甸的,讓我拿不動它。
我打開手裏的存折,餘額五十萬日元。
我耳邊仿佛響起母親悠悠的歎息,“霜霜,家裏能給你的就隻有這麼多,你出門在外要學會照顧自己”。
周末安果果開一輛小小的SMART帶著我在城市中穿行,她是一條魚,悠悠自得的在水中嬉戲。
而我握緊拳頭,坐立不安。
物欲橫流的都市,這份工作生死攸關。
“這是我表妹,霜霜”,安果果介紹。
我看見老板的手自她的腰間向下。
果果不動聲色,臉上的笑容依舊嫵媚燦爛。
老板說,“果果,這個你放心,你的表妹就是我的表妹”。
老板的目光追隨著果果修長的腿,依依不舍直到門外。
轉身,他冷冷地對我說,“廚房裏還有一堆碗,手腳要麻利些!”
D
我見到蘇陽,也是在一個春天的夜晚。
在我的記憶中,那時的空氣裏彌散著櫻花的甜香,而我懷揣的慶應大學入學通知,焦急而快樂地等待開學。
在中餐館裏跑堂的我,並不知道那個夜晚天空裏有沒有星星。
即使有,也亮不過他的眼睛。
他溫和地衝我點頭微笑。
我的心在他的目光裏糾結起來,我告訴自己,要不動聲色,可是竟移不開眼去,我暗自懊惱。
後來,他成了我的工友。
後來,我知道他在慶應大學攻讀醫科。
隻是我不知道,後來的後來,還有許多我意想不到的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