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一向是個蔫壞的老陰比,明麵上是婆婆耳旁風說什麼是什麼。實際上骨子裏把婆婆當槍使,沒少助紂為虐。
女主就知道婆婆會耍白蓮花那一套,對待這種敵人你隻要別被對方思路牽著走,就戰無不勝,薑禾直接回複過去“那我現在當著所有村裏鄰居的麵要求正式分家,要麼把沈廷雲前三年的軍餉銀子給我,要麼按照目前家產分出來沈廷雲那一份,並且要村長作證找裏正簽下分家文書。”
婆婆聽完再次震住了,都忘記了假裝擦眼淚,公公這次也陰著臉了。剛走過來躲在人群後方看熱鬧的村長被點名了,沒辦法,挪到前麵來,“老吳家,這是怎麼了?怎麼還鬧起來了?”
婆婆立馬又來勁了,主動說“小兒媳在鬧分家呢,之前自己說什麼都不要了,跑到茅草屋去住,攔都攔不住,這在外麵待了兩天,也不知是被誰迷惑了心野了,回來要家產。嗚嗚嗚,小兒子都2年沒有音訊了也沒郵寄軍餉,今年年景不好糧食收成還不知道怎麼樣,這一大家子這麼多張嘴可怎麼活啊”
薑禾心裏直罵婆婆心裏狠毒陰損,這個時候了還不忘給自己上眼藥,什麼叫外麵住兩天被誰迷惑了心野了,這是暗示她外麵有人不清不楚了嗎。名節對女人有多重要她不會不知道。
薑禾以不變應萬變,直接斬釘截鐵把剛才的訴求123對著村長又說了一遍。
村長咳嗽了一聲,“大勇啊,你們家這個事你怎麼說?按理說分家是要廷雲那小子在場的,但是他現在失去音信,薑禾做主要帶孩子分出去單過也是可以的,你看是給現銀還是把良田家產分一分?。”
“李村長啊,我們也沒有現銀啊,這麼多張嘴糧食都不夠吃,哪裏還有現銀啊。廷雲前3年的軍餉總共加起來也就幾兩銀子。他又是我的養子,這土地我是要都留給兩個親生兒子的。”
薑禾氣笑了“沈廷雲從小在這個家當牛做馬,打獵換回來的銀子也都悉數拿來養家了。你們用他的錢蓋了青磚大瓦房住著。到頭來他自己的妻兒卻連個容身之處連畝良田都沒有連口飯都沒得吃,這是什麼道理?”
“哪裏有當牛做馬喲,兒媳婦你可不要這麼說,哪家村裏的男娃不是要幹活的。”
薑禾無視公公的混淆視聽,胡攪蠻纏,爽快到:“李村長您看我的要求很明確,您能不能解決,不能解決的話我就去縣裏擊鼓鳴冤。”
李村長這次也嚇愣了,這薑禾怎麼這麼虎了?怎麼沒說幾句就要到縣裏擊鼓鳴冤了,他這村長還要不要做了?官老爺是他們這等屁民能見的嗎?
立馬背也不佝僂了,挺直了身板,義正言辭,“這廷雲小子我們從小看到大,能幹的狠,也孝順,薑禾媳婦帶著倆娃沒有銀子傍身也沒田地糧食確實沒法活。既然大勇說拿不出現銀,那就把那10畝良田分2畝給他們娘仨吧。”
吳大勇陰沉著臉,魏紅也是恨得直咬牙,其他吳大家的臉色也都不好看。但是這麼多村裏人在這,村長也發話了,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應下。
薑禾看目的達到,也不戀戰,跟著村長就去找裏正拿文書去了。
村民們一邊議論紛紛一邊三兩成群慢慢散去。
老吳家一家人關上門,氣氛壓抑。幾個小的早就躲回屋子裏去了。吳大勇嗦著煙杆表情陰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魏紅更是氣的直跺腳,吳情才從剛才的混亂中回過神,這會兒若有所思,看來得讓二哥去嫂子家一趟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