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她以為永遠也就這個樣子了。可他又回來了!突然有種錯覺,好像他們從沒分開過,他是她的緊箍咒,婚禮上她成了逃跑新娘!這世上有一個人會永遠地等著你的,不管是什麼時候,不管在什麼地方,反正你知道,總有這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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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淇在路上走著,鄧超開車跟了上去,他下車,對楊淇說:“我想和你談談。”
“你想幹嗎?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不要老是糾纏我!”
“你真不認識我嗎?蝸牛小姐。”鄧超一臉的狡黠。楊淇心裏一驚,暗想,“他怎麼會知道?”她挑釁地看著他,“誰是蝸牛小姐?我不知道,請你讓開。”她慌裏慌張,各種無味的假話從她嘴裏滔滔地流出來。這時鄧超目光專注地看著楊淇,一句話也不說。楊淇惶惶然起來,凜然地說道:“你要我痛苦,要我受到傷害,你才安心,對嗎?”
“對!我要你因失去我而感到悲痛和深深的罪惡感!”
楊淇聽到這話,微微一笑,眼睛裏卻悲涼起來:“你覺得這有意思嗎?船都要翻了,還在那認真洗甲板,不覺得可笑嗎?”
“我就是想知道,當初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我看上了一大款,就是這樣。”楊淇輕描淡寫地說。鄧超憤然地離開。
對於鄧超帶給楊淇的傷害,她不存幻想地麵對了,反而心情舒暢了,眉毛也高揚了。好幾個深夜裏,楊淇回味那些傷害,她暗自認為:“他有多傷我,就有多愛我。”現在她饒有興趣地享受著他給的傷害,但從沒覺得這種想法很病態,很無聊。
下午袁鈴指著楊淇的鼻子,破口大罵:“楊淇,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楊淇奮起反擊:“姓袁的,你說話幹淨點兒!”這場謾罵引來同事,津津有味地圍觀。
“還裝?你憑什麼要去勾引鄧超,我早就注意你看他的眼神不對。”
“什麼?我勾引他?”
“別不承認了,這是鄧超親口告訴我的。”袁鈴十分得意地說,“你以為他是那種聞腥就起勁兒的男人嗎?你就省省心吧。”
周圍同事竊竊私語起來,像蜂一樣,蜇傷了楊淇的心。楊淇頓悟,是鄧超在有意挑起事端,有意讓她難堪。
鄧超的自尊心和報複心得到了強烈滿足,他就是要讓楊淇尷尬、難堪,並讓她對自己曾犯下的“錯誤”感到羞恥和歉疚。可事實上,鄧超的這些傷害在楊淇身上所產生的效卻並不如他所願。
楊淇抱了隱忍的態度,不抱怨,不解釋,對一些傷害,從骨子裏發出一種冷漠與不屑。這恰恰讓鄧超憤怒起來,她的不屑與冷漠,讓他突然感到一種羞辱,就像觀眾對舞台上一位很賣力的表演者進行無視的摧殘一樣。
鄧超似乎有些不甘心,他給楊淇打電話:“你出來!我在你小區門口!”
楊淇一聽是鄧超,便掛斷電話,鄧超繼續撥打電話,楊淇就是拒接,鄧超有著狂熱的固執勁兒,不停地打,楊淇接聽了,鄧超火氣衝了上來:“你給我下來!”
“憑什麼聽你的,你是我什麼人!告訴你,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不要傷害我!”楊淇果斷掛斷電話,失魂落魄地蜷縮在床邊,一邊喝酒一邊抽煙。鄧超殺氣騰騰地衝上樓來,敲開門,楊淇一看是他,便要關門,但鄧超的一隻腳已經邁了進來,“為什麼掛我電話?”鄧超兩隻手如鐵鉗,緊緊地抓著楊淇的胳膊,把她重重地抵在牆上,鄧超兩手按著牆麵,楊淇像被釘在了牆上一樣,動彈不得,鄧超麵貼麵地逼視著她,粗重的喘息聲,讓楊淇有些不自在。楊淇偏頭,看見他手背上的那道疤痕,她痛苦地閉上了眼,不知不覺,往日的回憶又洶湧而來。那時幾個社會青年來學校騷擾楊淇,鄧超挺身而出為她打架,他手上的疤痕,是被刀砍傷留下的。在醫院待了半個月,學習成績下降,好在鄧超聰慧,又趕了上來。就在大學快要畢業時,鄧超又為她打架了,險些喪命,當時在醫院裏,鄧父對楊淇隻說了一句讓她頗感意味深長的話:“這樣會要了他的命的。”當時楊淇並沒完全理解。直到後來,鄧超去留學,鄧父勸她跟鄧超分手,她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