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徐路城驚訝地叫了一聲,道:“二哥,徐風哪裏去了?”
兩人跳到試劍台邊,台下並沒有徐風的影子。而以徐風現在的手段也不可能這麼快逃離,徐雪城猛地一拍腦袋:“是了是了,我還道蘇玉這妖女為何會來?早就聽說她對咱們五弟情根深種,隻不過五弟卻被另一個妖女深深迷住了,她才不能如願以償!現在五弟已死,蘇玉再見不著他,她救下徐風必是因為乃是故人之後吧。”
片刻間徐冠城等人回來了,徐冠城搖頭直歎晦氣,道:“銀衣賊子輕功實在了得,追沒多遠就不見了他蹤影……咦,徐風那孽子呢?”
“大哥。”徐雪城沒有回答他,而是小心翼翼拔出一枚銀針,遞到徐冠城麵前:“你看你可認得這個?”
徐冠城接過來看了片刻,不太確定地道:“這是……‘七彩琉璃’蘇玉妖女的‘七竅玲瓏針’?”
徐雪城點了點頭,道:“輕功這般高明,用的又是這‘七竅玲瓏針’,多半是那妖女無疑。而且徐風便是被那妖女給擄了去,大哥看到的是銀衣人,而我們看到的是青衣人。妖女蘇玉有一件琉璃寶衣,衣服顏色能隨心所欲變化,她先用調虎離山之計將你們引開,然後又折返回來將徐風從我們兩個眼皮子地下擄了去。”
前後經過放在一起略一琢磨,徐雪城便有了結論。
…………
徐挽扶隻感覺到被人抓住了一隻胳膊,然後耳邊風聲傳來,呼嘯如哭;青山樹木如灰死畫麵一般如潮向後退去。
這還是少年第一次經曆奔走如飛這般快速,但是他全無半點反應,沒有驚奇、沒有驚呼。並非對此感到理所當然、感到習以為常,而是麻木了。不僅僅是對這山、這水、這呼嘯的風、這疾退的景麻木了,而是對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麻木了,毫無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暴躁不安的畫麵和風聲終於停歇了下來。抓住自己的那隻手一鬆,徐挽扶身子一軟,跌倒到了地上。徐挽扶眼角瞄到帶走自己的那個青衣人的衣服不知在何時變成了紅色,妖豔之紅,燦若滴血!
“嗬嗬嗬嗬……”一串清脆的歡笑聲傳來,竟是個女子的聲音:“小子,看你這般模樣,是想要自暴自棄了嗎?”
徐挽扶眼睛都懶得抬一下,不答反問:“你為何要救我?”
“救你?嗬嗬,哪裏是我要救你,不是你說的你不想再在劍徐待下去了嗎?我隻不過幫你一把罷了。”女子清脆的聲音傳來:“不過你最後那幾句話說的太沒力道。你應該說‘我徐挽扶,從今往後和劍徐山莊一刀兩斷、恩斷情絕!’嗬嗬,這樣才霸道!哪像你說的,你要走還要求人家似的,其實人家壓根兒就不想留你。人家不僅不想留你,還想殺了你呢?”
徐挽扶道:“殺便殺好了。”
蘇玉又道:“不可,我既然已經救下了你,你便不能死去。不僅不能死去,也不準這般自暴自棄的樣子。”
徐挽扶隻是苦笑,也不說話。
蘇玉心中早有計較,也不焦急,問道:“小子,我問你。你若是這般死了,你父母的仇你怎麼辦?那老家夥給你說你母親殺了你爺爺,他們殺了你母親,你父親也是因此而死,你便當真信了不成?你這小子心思這麼簡單麼,無論別人說什麼樣的謊騙你,你都問也不問無條件地相信了是麼?”
躺在地上形容縞素的徐挽扶身子一顫,精神也是一振,被這女子一句話點透了什麼,忽地從地上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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