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朋友研究犯罪案件是專家,生活自理能力卻基本為零,他從上學起便伺候著他,一直伺候到現在,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他的老媽子,負責他的生活起居,也因為無時無刻不照顧著他的生活,導致高中那會,班上好多女生都說他是gay,當時他也覺得自己是個gay,要不是後來去看了心理醫生,說他性取向這方麵沒問題,他在那會恐怕就因羞愧自盡了。
而那個時候換來的不過是易笙一句:你覺得我會愛上一個像女人的男人嗎?
他當時差點沒氣死,如果不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早就甩屁股走人了。
隻是他也知道,易笙活了26年,隻有他一個朋友,因為所有人都說他是個怪人。
曾經在美國的一段時間,他好不容易交到了一個朋友,當時兩個人相處的極好,易笙當那人是最好的朋友,兩人什麼都聊,卻沒想到最後卻……如果不是那個人,易笙還不會變的像現在這樣陰晴不定,做事怪異,性子乖戾——盡管他之前也差不多如此……
“下次這道菜別放蔥,難吃。”易笙的話音打斷了簡溪的思緒。
簡溪抽了抽嘴角:“易笙,我不是你的老媽子,你該學學做飯了。”
易笙依舊低著頭吃著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覺得我會花時間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嗎。”
簡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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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墨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身上的襯衫換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穿著易笙的衣服,她就覺得膈應。
將衣服洗幹淨之後,便趴在床上準備睡一覺。
翌日清晨,天空黯淡柔和,早間的晨霧莫名讓人覺得冷意。
這次沒用易笙的提醒,梁小墨自動開著慕遠凝的車子上山去找易笙。
別墅一樓依舊是空蕩蕩的,梁小墨盯著那些封死的窗戶,心裏不由腹誹,易笙早晚得因為空氣不流通窒息而亡。
悄悄上了樓,和昨天一樣房間都是鎖上的,隻有拐角那個房間微微泛著亮光,她以為是易笙在裏麵睡覺,
推門進去一看,梁小墨不禁皺眉,這的確是一間臥室,床,桌子,沙發,該有的什麼都有,唯獨沒有……人。
難道他不在這個房間睡?那這間房這麼整潔是留給誰睡的?
她搖搖頭退了出去,順手將門帶上,又看了看其他上了鎖的房間,得不出答案,隻好下樓等待。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易笙才緩緩從樓上下來,身上還穿著絲質綿薄睡衣,頭發亂糟糟的,一雙眼睛惺忪帶著睡意。
而看到家裏無端出現了一個人,似乎也並不奇怪,兀自走到洗手間將自己整理幹淨,才走到梁小墨對麵是沙發上坐下。
梁小墨問:“你昨晚很晚睡?”
“嗯。”他嗓子裏低低哼出一聲,還帶著幾分沙啞。
過了一會,他突然抬頭看著她:“你昨天是不是忘記幫我收傳真了。”
梁小墨想起昨天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