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細傾聽被遺忘的角落,會聽到,每一株小草都有微小而洪亮的聲音,如果向著塵埃伏下身去,會看到,每一隻螞蟻都有著卑微而堅強的笑容。
2014年的a市街頭,一地的櫻花散落,彼時還是初春季節,天氣依然薄涼,街上每個人都裹著厚厚的圍巾。
梁小墨盯著市中心那塊大led顯示屏。
顯示屏裏的記者正在報道著市內重大新聞。
“今日在a市郊區警方再一次發現屍體,而屍體旁邊依舊是令人觸目驚心的花瓣,警方目前已經封鎖現場,這已經是本市的第五次花瓣殺人案件,而目前為止,警方還是沒有掌握到一絲關於凶手的信息,讓我們把鏡頭對向死者,看看死者最後給警方留下了什麼信息。”
梁小墨眉頭緊鎖,目光隨著鏡頭轉向那位年輕的死者,那是一名很年輕的白領女性,海藻般的長發,安詳的麵容,嘴角甚至是在笑,沒有絲毫被殺的恐懼,很明顯,她在死之前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被本市最變態的連環殺手親手送去死亡的地獄。
這種感覺令梁小墨作嘔。究竟是什麼樣的凶手才能殺人於無形?連一絲絲反抗的餘地都不留給死者!
連環奪命call適時的在包內響起,梁小墨拿出手機喂了一聲,便迅速將手機舉到一個安全的範圍,待手機裏罵聲不在之後,才淡淡答道:“我這就去”。
開車到達現場不過20分鍾的事,剛準備進去案發現場,便被看管現場的兩名巡警攔住,梁小墨無奈,隻好拿出自己的一級警員資格證,在小巡警的眼前晃了晃,這才進了去。
包子一看梁小墨來了,連忙迎上來:“我的姑奶奶啊,你這次休假休的可真不是時候,你休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內就發生了五起特大殺人案件。”
包子跟她一樣,也是一級警員,因為臉長的像包子,同事們便給了他一個包子的外號。
梁小墨聽聞這話,瞬間不樂意:“包子,怎麼聽你這話好像人家這殺人還跟我整一塊去了?”
“大小姐,我可不是這意思啊。”包子連忙擺手,以示清白。
梁小墨懶得再與他爭,直接走到死者身旁。
此時親眼看到死者的死相,盡管方才在顯示屏上已經看過,但是現在還是不由得一歎,死者周圍擺滿了鬱金香的花瓣,而死者躺在花瓣周圍,安詳的像一個睡美人。
“小墨,這已經是第五起了,若還是沒找到證據,恐怕民眾要開始……”
梁小墨聽言,將目光從死者身上移開,轉向說話的那人:“老大,跟我說說前麵四起吧。”
莫韋皺了皺眉道:“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五起的死亡現場一摸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身邊的花瓣,第一起是野薔薇,第二起是百合,第三起是康乃馨,第四起是無尾花,第五起便是這鬱金香了。”
“哦?有意思。”梁小墨還沒來的急搭話,身後便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
“你是誰?”梁小墨望向來人,男人穿著淺藍色的襯衫,配上一條韓版九分褲,再搭上一根細繩腰帶,筆挺如刀裁,身材高挑修長,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尤其是那雙修長的雙眸,瞳仁漆黑如墨,卻又給人淡淡的疏離,整個人隨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