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男人的愛是無私的,正如自己,拋棄了丈夫,拋棄了自己已經擁有的幸福,毅然嫁給了這個一無所有而且一無所長的男人。男人對女人的愛是卻有條件的,也正如張傑,起初他被羅娜的成熟所吸引,隨著環境的改變,地位的變化,他厭煩了,他要另尋新歡了,原來家裏的那個女人,對,那個老女人,也就成為了拌腳石。
女人,難道你隻能做玩偶嗎?
“慧,今晚和姐姐一起睡吧。”
“姐姐,你的前夫呢?他現在怎樣?”
“他能怎樣,還一個人過。”
“有沒有想過……”
“一切隨緣吧。”
也許緣就是一切的終結。在對愛情和婚姻的思索中,兩個有相似經曆的女人相擁而眠。
丹丹的故事
丹丹順著雲梯爬上了煙囪。
是怎麼上來的呢?有二十多米高了吧?丹丹盡量克製著內心的恐慌。
“快下來啊,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張凱一邊哀求,一邊在心裏咒罵:是誰家的破磚窯?你不生產了,好歹把煙囪也拆掉啊。再說,這市裏是怎麼整頓的?每天都在叫嚷治理黏土磚窯,炸掉煙囪的照片占據了電視報刊的不少篇幅,怎麼在城郊還有這樣一個煙囪啊?
前不久,某個城市“黑磚窯”事件被一個多事的記者在網上曝光,本來是一個非法雇傭童工事件,生態環保主義者搭上這輛車,發起了全國性的治理整頓粘土磚窯運動。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在中國這片廣袤的土地上,“亡羊補牢”的故事會一演再演,盡管警鍾天天敲,敲到口幹舌燥,敲到手臂酸麻,但事故還是一個接一個,有一段時間,不說煤礦的“瓦斯”和“透水”了,哪能料到磚窯也會出事情呢。
丹丹停了下來。
不能再往上爬了,自己是真怕了。煙囪上的雲梯是專為皮糙肉厚的工人師傅施工維修時用的,不是為丹丹這樣細皮嫩肉的嬌貴小姐使脾氣耍性子用的。
“張凱,你到底娶不娶我?”
丹丹幾乎要哭了。
“你不答應我,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丹丹是元都這個內陸城市裏最時尚的女子。丹丹的穿著打扮總是能引領這個城市的潮流。有句話說,女人就是專為穿衣服而生的。像所有的女人一樣,丹丹也喜歡逛商場,也喜歡買衣服,不過,她對衣著的領悟力和表現力卻超出了一般的女人,所以,她是屬於那種穿什麼都得體都好看的女人。有人就無限羨慕地說過這樣的話:穿超短裙,別人穿,那叫發嗲,丹丹穿,那叫恰到好處,那叫風光無限。
丹丹做起事情來也常常是驚世駭俗,例如,換男朋友就像換衣服,備用男朋友的人選多到數不清,有人說,有一個加強班,甚至有人說,有一個加強連,有誇張的成分,總之是說丹丹換男朋友換得勤,常常十天半個月就是一個新麵孔。新新人類丹丹對於自己中意的男孩子的追求,向來是來者不拒。她喜歡男孩子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這讓她有一種成就感,好像那些衣著暴露的女模特們站在T台上,台下那些男人們的目光總是讓她們充滿無限的自信。
丹丹的身影出現在林蔭大道上。
“你看,那個賤貨。”女人們露出滿臉的鄙夷和不屑。
“你看,那個賤貨。”男人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陽光和煦,垂柳婆娑,丹丹走過林蔭大道,灑下陣陣香風,也灑下一路的話題。
“為什麼拒絕他們呢?”
對於姨媽的勸告,丹丹不屑一顧。
“他們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們。”
“姨媽是過來人,選男朋友是選一生的伴侶啊,不能亂來,你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你看,姨媽不是選對了人,能過上今天這樣的好日子嗎?你姨夫經營這麼大一個製藥企業,要財富有財富,要地位有地位,姨媽也榮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