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愕然,“這麼快?”
他趕了三天三夜的路,隻為了看她一眼?
雲初白閉著眼睛,微微地點了點頭,眉宇間的疲憊就像雨後的草葉一般,慢慢地冒了出來。
在即將到來的離別麵前,所有的酸澀和委屈,如同沙堆一般地垮塌了。
呼吸之間,滿是男子熟悉的氣息,慕容楚低低地一歎,決定瞞著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所有的辛苦都得自己承擔,當初她本打算,等小小七兒出生之後,再告訴他。
誰知道,這才五個多月,他就回來了,這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她應該高興才對,還有什麼好折騰的呢?
再者,小七兒天亮就要啟程,現在應該放下所有的無理取鬧,好好地和他相處才對呐!
慕容楚是個爽利的姑娘,不過一會兒,她就抹幹淨了眼淚,調整好了心態。
“小七兒……”她眨了眨眼睛,抬起頭來。
誰知道,雲初白閉著眼睛,呼吸平穩輕淺,似乎已經睡著了。
看著他眉宇間的疲憊,慕容楚嘟了嘟嘴,“哼,原來跑這麼遠回來,就是為了睡覺!”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乍聽是埋怨,可是更多的是心疼。
臭小七兒!
大老遠跑回來,隻為了見一麵,把自己累成這樣,值得嗎?
她忍不住的心疼,讓雲初白微微地笑起來,他沒有睜眼,隻是輕輕地拍了拍慕容楚的背,“嗯,爺這一趟,是打算‘睡’來著,隻是……”
他的掌心從慕容楚的後背沿著腰際,慢慢地滑到小腹上,手掌輕輕地貼在她隆起的腹部,像是捧著一份絕世珍寶,“隻是,變化太快,爺想‘睡’,也‘睡’不成了。”
睡?
很明顯,太子爺的“睡”不是蓋著棉被純睡覺。
慕容楚的眉梢微微地揚起,小七兒的尺度越來越大了呐!
她帶著些興味盯著雲初白,從一個害羞的小雛兒,變成現在張口“睡”閉口“睡”的流、氓,這中間簡直是完成了從量變到質變的偉大轉折呐!
而隻有雲初白知道,他是經過了阿楚數不清的調、戲之後,才練成了如今的口無遮攔。
隻是麵不改色,不代表內心的無動於衷,說出這樣的話來,太子爺的內心幾乎被一萬匹草泥馬踐踏了一萬遍。
太子爺閉著眼睛,裝起了睡,準備把剛才關於“睡”的對話翻過篇兒去。
可是,慕容楚就靠在他的懷裏,清清亮亮的月光,通透的燈光,再加上慕容楚銳利的眼神,太子爺微微泛紅的耳垂,怎麼都躲不過去。
不逗逗他,豈不是天理不容?
暗暗一笑,慕容楚的一雙小手,輕柔地扯住他的衣襟,臉微微揚起,在太子爺的耳邊吹了口氣,“爺啊,妾身如今快六個月了,胎相穩固,輕輕地‘睡’一‘睡’,是沒有問題的。”
半年了,日、日、夜、夜想念著阿楚,現在,懷裏就是心愛的姑娘柔軟的身段,耳邊又吹來一股香氣,雙重的刺激,勾得太子爺的身體騷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