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揉了揉眼睛,“不了小姐,奴婢還是願意跟在您身邊。”
慕容楚盯著她通紅的臉看了一會兒,“唉,那隨你吧!”
人生有八苦,求而不得,辛苦,心更苦,而時間是治愈情傷的良藥,隻能寄希望於天長日久,小青能慢慢地忘掉那個男人了。
“小姐,奴婢去端酸梅湯。”小青抱著托盤匆匆地退下了。
慕容楚是個傻瓜啊!
她都要對她下毒了,這個傻瓜還想著給她牽線拉媒!
小青擦了擦眼淚,慕容楚這個傻瓜,就這麼信任她嗎?為什麼不能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她?
她就是個壞人!
她是個忘恩負義的壞胚子!
她為了男人,可以暗害真心對自己好的人!
慕容楚這個傻瓜怎麼就看不懂呢?
如果她不是獨孤清影該有多好?
不認識蕭顯,也不是獨孤一族的遺孤,她安安分分地做太子府裏的小丫鬟,等到太子妃和太子成了親,讓太子妃做主給她配個小廝或者侍衛,平平靜靜地過一生,不懂國事,也不識詩書,隻認得茶米油鹽,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或許才是真正的幸福吧?
酸梅湯已經涼好了,小青苦澀地笑了笑,拿出藥包,把白色的藥粉均勻地灑了進去。
慕容楚仍坐在樹下乘涼看書,那本《大周秘事錄》編的實在有趣,她正笑得前仰後合。
小青悄悄地把酸梅湯放在石桌上,安安靜靜地站在了她身後。
“楚華!楚華誒——”
這樣誇張的腔調……
慕容楚猛地蹦了起來,《大周秘事錄》掉在了地上也絲毫不覺,“軟柿子!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趙適標誌性地白袍子,手握一把山水扇,搖得飄忽生風,發絲飄飄。
他笑著張開手臂,狠狠地摟了摟慕容楚,“楚華誒,你還沒死,真是太好了!”
慕容楚的嘴角抽了抽,“軟柿子誒,你也沒死呐?”
“小爺身體棒棒噠,吃嘛嘛香,沒那麼容易死!”趙適哈哈地笑著,鬆開慕容楚,仔細打量了她一陣,“楚華,你和七王……咳,和太子爺是不是頻繁了點兒啊?瞧這小模樣憔悴的,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慕容楚氣咻咻地揍他,“你才縱……縱那什麼過度呢!”
趙適一側身,風、流倜儻地撩袍,坐在了慕容楚的躺椅上,“太子爺把你伺候的不錯嘛,瞧這小日子過得多舒爽,多自在!”
他毫不客氣地端起酸梅湯,也不管是不是慕容楚喝剩下的,直接就要往嘴裏灌。
慕容楚眼睛一眯,彈出一顆小石子,“啪”的一聲,白玉碗跌碎在地。
“喂!喝你碗湯都不行啊!這才多長時間沒見呐!你咋這麼小氣呐!”趙適氣得要跳腳。
慕容楚似是漫不經心地撩了小青一眼,轉過頭去就揪趙適的耳朵,“你和我一個碗裏喝湯,讓小七兒知道了還了得?”
倆人共用一個碗,多親密呀,多曖、昧呀,想一想還有些像交換口水,間接接吻呢!
小七兒知道了還不得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