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太子殿下流落民間之時,隻是繈褓中嬰兒,現在二十幾年過去,不知陛下如何認定,殿上之人就是皇家骨血?”
昭寧帝淡淡笑了笑,“愛卿處處為南晉江山考慮,朕心甚慰……”
昭寧帝說著冠冕堂皇的場麵話。
慕容楚慢慢地摩挲著茶杯,她雖然沒有看到元白的臉,可是她可以認定,元白絕對是小七兒,這個大臣的疑問,其實很好解決……
她輕輕地將杯蓋擲了出去,杯蓋飛向元白的帽簷,元白也沒有抵擋,一聲“啪”,垂紗帽飄飄蕩蕩地落地。
幽深的眼眸,精致的唇,這是小七兒!
慕容楚的心情激動得無以複加,小七兒為什麼會來南晉?小七兒為什麼不認識她了?她又是怎麼來的南晉?
有一連串的問題想問,也想緊緊地抱住小七兒,可是現在卻不是時候。
大臣們看到元白的臉,反應和慕容楚一樣,驚歎!
這半年,元白一直生病,前幾次參加宴會也是戴著垂紗帽,見過他真麵目的人很少。
現在一瞧,他的眉眼和昭寧帝這麼像,怎麼可能不是父子!
“眾愛卿對本宮的身份可還有懷疑?”元白微微眯著眼,語調冰冷地問。
大臣們再無話可說,冊封大典順利進行。
祭天之後,已近傍晚,晚宴開始了。
元白作為今天的主人公,備受矚目,敬酒的大臣和貴族一個接一個。
慕容楚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小七兒身上那一股藥草味哄不了人的,他帶病的身體怎麼能喝酒?
她著急,有人比她更急。
昭寧帝皺著眉頭,說道:“太子身體不適,不能飲酒……”
他不必說完,大臣們心裏有數了,不過,他們的熱情仍然停不下來,不能喝酒,那就以茶代酒嘛!
宴會仍然熱熱鬧鬧。
南晉,仍然是父慈子孝。
隻不過,這回的爹換成了昭寧帝。
慕容楚挑眉,小七兒真的是昭寧帝的私生子嗎?隻憑長相一條,就認定他是皇家骨血,把江山交給他,昭寧帝的做法是不是太草率了?
成武帝猜測小七兒的身世,猜測了二十多年,都沒有結果,昭寧帝就這麼肯定宸妃生下的孩子是自己的?
“太子殿下,”烏盈盈忽然站了起來,她胸前洶湧的波濤隨著動作顫動,甚是誘人,“盈盈敬太子殿下一杯。”
她是第一個向元白敬酒的女眷,元白眉梢微揚,目光在她的波濤上停了停,似乎有些興趣。
見色起意的東西!
慕容楚冷哼一聲,抓起杯子也站了起來,“太子殿下,我也敬你一杯!先前,得罪了!”
她豪爽地灌了一杯酒。
元白“哼”了聲,倒沒有難為她,微微啜了口茶。
烏盈盈氣得瞪眼,這不是搶她風頭嗎?
元白似乎隻對烏盈盈的波濤有一瞬間的興趣,轉眼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了。
烏盈盈很尷尬,轉頭看到慕容楚時,她氣不打一處來,手一斜,一壺酒全潑在慕容楚的胸口上。
夏天衣服薄,慕容楚的衣裙顏色又素,很快,沾水的衣服貼在胸口……
慕容楚一愣,不好,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