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旺財帶著兩名白羽衛進去,至少小七兒的生命安全不用擔心了,慕容楚放心了不少。
白羽衛和禁軍、暗衛們又恢複了開始時的對峙局麵。
慕容楚靜靜地站著樹下,透過樹枝的縫隙,月光清亮地鋪灑了一地,一切似乎祥和而美好。
慕容楚低聲一歎,小七兒,你千萬不要出事……
……
……
儀元殿外劍拔弩張的時候,寧王府卻是分外的平靜。
雲淩天與瑜妃通、奸的事情被揭發之後,雲淩天就被押回了王府,不得外出,等候處理。
這樣的處置,雲初白算是給了他顏麵的。
雲淩天坐在院中的石桌邊,抱著酒壇子,猛地灌了一口,他和雲初白是死對頭,現在他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讓雲初白抓住了他這麼大把柄,他本以為,雲初白會趁機極盡羞辱之能事,沒想到,隻是禁足在王府,等候處理……
嗬,這是可憐他嗎?
他是寧王,大周朝成武帝的嫡子,他曾經掌握禁軍,總理朝政,他曾經是儲位最熱門的人選,而雲初白呢?
雲初白是庶出,雲初白無權無勢,雲初白不討父皇喜歡,雲初白在眾人麵前狠狠地丟過臉麵……
這樣尊貴的他,這樣落魄的雲初白,他需要雲初白可憐嗎?
不需要!
可是偏偏,現在可憐他的就是雲初白!
夜風帶寒,吹在身上似乎有無盡的冰冷,這種冰冷似乎能穿透機理,深入骨髓,雲淩天哆嗦了一下,猛地將酒壇子摔了出去,“啪”的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在寒冬寂靜的夜裏,分外刺耳。
“啊——”
那一聲碎響,似乎驚嚇到了什麼人。
“誰?滾出來!”雲淩天陡然轉過頭,望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周清芷垂著頭,胳膊上搭著一件披風,從遊廊的柱子後走了出來,“殿下。”
雲淩天目光一沉,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怎麼,周清芷,你是來看本王的笑話嗎?”
周清芷委屈地搖頭,“王爺,不是的,夜裏天冷,妾身隻是想給王爺送件衣裳……”
雲淩天垂眸,看到了她擱在胳膊上的披風,慢慢地鬆開了手。
周清芷連忙將披風披在雲淩天的肩膀上,“風大了,殿下還是回房歇息吧!”
她一邊幫雲淩天整理衣裳,一邊勸道。
雲淩天靜默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
周清芷一喜,連忙拉他的手,“妾身給殿下準備了暖身的參湯,殿下……”
方才她的胳膊上搭了披風,蓋住了大半邊身子,現在一動,她那個隆起的小腹就分外的顯眼。
雲淩天一動沒動,目光緊緊地盯在她的小腹上,“你這是怎麼回事?”
周清芷的肚子是假的,就等著慕容瓊的孩子生下來之後,偷偷抱回府裏,假充是她生的,可是現在,慕容瓊的孩子已經沒了,她還假裝的什麼勁兒?
雲淩天越看那個肚子越刺眼,他猛地扯開周清芷的衣襟,將她綁在身上的枕頭扯了下來,“你這隻不會下蛋的母雞,本王養著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