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淩天沉默了,他神色不明地看著那碗鴿子湯,不知道在想什麼。
慕容楚也沒有打擾他,該吃吃,該喝喝。
良久,雲淩天忽然開了口,聲音低沉而沙啞:“慕容楚,不管怎麼說,五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不管你喜歡誰,你都是我的女人!能得到你的人,我已經贏了。”
他站起來,大步走了出去,沒有一點兒猶豫和遲疑。
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慕容楚聳了聳肩膀,自言自語似的說:“唉,有我家小七兒,你這一場輸定了。”
“哼!知道就好!”雲初白優雅地從屏風後走出來,坐在了慕容楚對麵。
“來來,喝碗鴿子湯,這鴿子可是你二哥送來的,補身又出氣,最好了。”慕容楚狗腿地盛了一碗鴿子湯,放在雲初白麵前。
雲初白撩了她一眼,淡淡地陳述事實:“爺受傷了。”
“所以呢?”慕容楚不解,沒聽說受傷不能喝鴿子湯啊,所以,受傷和喝鴿子湯有什麼實質性的聯係嗎?
雲初白給她一個“你是傻缺”的眼神,又掃一眼鴿子湯,“爺的胳膊受傷了,你是想爺趴頭舔嗎?”
七王爺像隻小貓咪似的,伸著舌頭舔湯碗,那情景必定十分美妙,慕容楚偷偷一笑,問道:“那怎麼辦?難道讓我喂?”
雲初白撩她一眼,“嗯,爺不嫌棄。”
慕容楚撓了撓鼻尖,想到他身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乖乖地拿起湯勺,舀了一勺鴿子湯,遞到他嘴邊。
兩個人一個喂,一個喝,不一會兒一碗湯就沒了大半。
不過,喂著喂著,慕容楚發覺了不對勁,“小七兒,你早飯的時候,不是一個人吃的好好的嗎?夾水晶蝦餃動作很麻利啊,怎麼這會兒喝不了湯了?”
難道傷勢又重了?要不要讓來福過來看看?
雲初白冷冷哼道:“你和二哥說了那麼長時間話,才喂我喝湯這麼一會兒,就不耐煩了?”
原來如此!
慕容楚挑眉,不是受傷的問題,而是雲淩天的問題!
這貨嫌她和雲淩天閑扯,鬧小脾氣撒嬌了!
“小七兒,我瞧著你二哥死皮賴臉的那副樣子,或許他是真的對我動感情了,”慕容楚一本正經地說道,“一味的諷刺嘲笑他,他還是不死心,所以,本著對他人負責,也對自己負責的態度,我覺得有些事情得和他說清楚。”
“這回說清楚了?”滿滿一勺鴿子湯就在他嘴邊,雲初白卻固執地偏頭避開了。
“說得很清楚,一清二楚,”慕容楚仍然舉著勺子,笑著說,“我以後絕對不會因為和別的男人談話,不理你了,現在可以喝湯了吧?”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小七兒那點兒愛吃醋的小毛病,她還是了如指掌的,這樣的小脾氣、小性子,順著毛捋一捋,再哄一哄就好了。
“哼,還算識趣兒!”果然,雲初白哼了聲,十分優雅地把湯喝了。
慕容楚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夾了一塊酸溜溜的山楂糕塞進他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