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慕容楚也沒那麼壞,單看她做的一手好飯,就知道她本質上也算個賢良淑德的女子。
好不容易吹涼了那一勺小米粥,慕容楚很溫柔地將勺子遞到雲初白的嘴邊,“來,嚐嚐。”
這粥她一直小火煨在灶上,雲初白什麼時候醒了都可以吃,煨了大半宿,小米已經熬得軟糯可口。
看著雲初白喝下一勺粥,慕容楚正要抽回勺子,再喂他一勺,可是誰知道,雲初白卻將瓷勺含在嘴裏,像舔棒棒糖似的舔了起來。
而且,他一邊舔,一邊望著慕容楚,那眼神幽深幽深的,仿佛在誘惑慕容楚,“來嘛,來嘛,你過來,爺也這樣舔你……”
慕容楚哆嗦了一下,毀,她肯定是在怡紅院待的時間太長,留下後遺症了,所以,她才覺得雲初白是在勾搭她!
慕容楚的手還握著勺柄,收回來也不是,不收回來也不是,她輕咳了聲,問道:“爺,你是有特殊癖好嗎?”
很多人都有戀物癖的,有人愛小褲,有人愛兜兜,甚至有人將臭襪子當成自己的戀人,親親吻吻之後,摟著一起睡,難道雲初白這貨喜歡的是勺子?
雲初白鳳眸一眯,慕容楚趁機抽回了勺子,“爺,虧得水墨不在,要是讓他知道,你喜歡勺子,明天你保準又得登上《大周秘事錄》的頭版頭條。”
她在威脅雲初白,要是再不老老實實地喝粥,就把剛才的事兒告訴伊水墨,由著伊水墨添油加醋地敗壞他的名聲。
雲初白斜了她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道:“爺隻是覺得粥熬得不錯,你想多了。”
慕容楚一挑眉,“哦?”
雲初白哼道:“難道你自作多情,認為爺是在勾搭你?”
“嗬嗬嗬,爺,你沒勾搭我就最好了!”說著,慕容楚又舀了一勺粥,堵了雲初白的嘴。
慕容楚的廚藝確實不錯,雲初白生了病,本不想吃東西,可是也喝了大半碗小米粥,喝完了粥,又灌下來福熬好的藥,雲初白便躺下了。
慕容楚折騰了大半宿,累得不輕,也困得難受,打了個哈欠就要到窗邊的錦榻上窩一窩。
不成想,剛剛站起來,就被雲初白握住了手,“陪爺一起睡。”
喲,七王爺又撒嬌啊?
慕容楚暗暗一笑,終是隨了他的意,和他睡在了一張床上。
……
……
天光透亮,鳥兒啁啾,雨過天晴後,空氣格外清新。
日上三竿,慕容楚醒過來的時候正窩在雲初白的懷裏,雲初白目光深沉地望著她,那種眼神帶著溫情,帶著柔軟,也帶著占有欲,慕容楚覺得,她就像一隻被大老虎按在爪子下的小白兔,隨時都可能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
雲初白傾身按住她的肩膀,漂亮的臉慢慢地湊了過來,墨眉紅唇,無暇的肌膚殘存著病後的蒼白,一副弱美男的絕色相貌,男人生得這樣美,簡直是天理不公!
不過,這樣的感概,隻在看他的眉毛以下部位時才能產生,如果加上他額頭上箍著的那塊毛巾,再美的七王爺也和剛生完孩子的產婦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