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忙忙披衣開門,“怎麼回事兒?不是說等會兒正式對陣的嗎?”
那個鬼軍士兵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支支吾吾,說得不清不楚,慕容楚容色一凜,“走,去看看!”
湖邊的訓練場,正掀起一陣強大的勁風,墨羽他們像破布娃娃似的,隨著勁風重重地摔在地上。
鬼軍不弱啊!
否則也不會引得人人爭搶。
可是小七兒……
慕容楚咋了咋舌,“我說旺財小哥兒,你家主子爺的工夫似乎更精進了?”
旺財很有麵子地說:“主子爺的武功本就超凡絕俗,現在解了身上沉積多年的慢毒之後,主子爺自然無人能敵!”
他得意洋洋地瞥了一旁的伊水墨和墨隱。
白羽衛是注重個人能力的近衛軍,而鬼軍則注重集體作戰能力。
特訓的這些日子,慕容楚發現,鬼軍的訓練方式和現代特種兵的訓練方式很是相似,所以,她用自己超前的思想將鬼軍的訓練方式、戰術組合、武器裝備等等,做了些調整,可以說,現在的鬼軍,戰鬥力又有了一次質的飛躍。
墨羽他們被揍,其他人不甘心了,不由地參與進了混戰。
伊水墨在外圍觀察了許久,他將雲初白的武功套路進行了徹底的分析,然後將結果仔細地傳達給墨隱、墨羽還有其他鬼軍。
看到鬼軍在研究對敵之策,旺財不屑地瞥了他們一眼,“哼,你們絕不可能敵得過我家主子爺!”
墨隱笑著拂了拂額前的落發,聲音帶著模糊了性別的朦朧和低柔,“唔,確實呐,七王爺武功超絕,果真名不虛傳。”
這家夥誇獎他們主子爺呐!
竟是個有見地的!
旺財不由地對墨隱產生了些好感,“哼,你們鬼軍裏總算還有個長眼力見兒的!”
他的目光從訓練場上撤回來,打算瞧一瞧這個唯一有眼力見兒的鬼軍到底是誰。
這一瞧之下,旺財徹底呆住了,不遠處這人,流雲般的青絲以發繩簡單地束於腦後,耳側垂著散落的發絲,隨著微風輕輕地飛揚,飛揚的青絲遮擋了麵容,可是卻擋住那絲噙在嘴角的笑意,那笑容虛浮淺薄,似是水中朦朧花影,虛幻也縹緲。
這就是墨隱,整個人如同輕霧中的嬌花一般,帶著一種朦朧的美,美得朦朧,自然就模糊了性別,所以,明明生為男兒身,可是墨隱給人的第一感覺總是——他是女的!
乍一見如此“美女”,旺財咽了咽唾沫,顛顛地湊到墨隱身邊,“姑娘,敢問姑娘芳名?姑娘芳齡幾何?家住哪裏?有沒有對象?是否定下了婚事?”
他連珠炮似的發問,一眾鬼軍憋得滿臉通紅,姑娘?他們隱風部首領什麼變成女人了?這位白羽衛長是個傻缺,還是他的求愛方式就是這麼詩意?
墨隱的嘴角也不由地抽了抽,他譏誚地道:“沒想到白羽衛長竟是個如此有趣的人!”
旺財清俊的臉蛋酡紅了一片,他憨憨地撓了撓後腦勺,“姑娘過獎了……”
慕容楚身為雲初白的枕邊人,實在看不過他手裏頭的白羽衛第一人再犯傻缺了。
慕容楚“刷”地抽出袖底劍,揚聲道:“鬼軍聽令!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