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香的話極有殺傷力,孫子死了都沒昏倒的吳老太太一聽這話,“噗通”,白眼一翻,歪倒了。
眾人又是一通手忙腳亂,喊大夫的喊大夫,叫人的叫人,安置妥了吳老太太,就是慕容香了。
定南王顧著吳三兒唯一的血脈,讓兩個身強力壯的嬤嬤,將慕容香拖了下去,還特別吩咐了,孩子未出生之前,要好生伺候。
隻是,不論如何,靖國公嫁過來的閨女殺了定南王最疼愛的兒子,從今以後,定南王和靖國公的梁子算是結大了。
瞧完了定南王府的熱鬧,坐在馬車上的慕容楚搖了搖頭,唉,有了定南王這個實力強悍的死對頭,看來她的便宜爹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尤其,看著別人的不幸,就會慶幸自己的幸福,吳三兒和慕容香這一對怨偶,最後走上了一個死,一個瘋的道路,反過來再看她和雲初白,倆人雖然時常小打小鬧,但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他倆發展的總體形勢還是一片大好嘛!
……
……
定南王府鬧人命案的時候,城郊頤景園裏卻是一片寧靜。
東廂房裏,雲初白靜靜地睡在窗下的錦榻上,陽光下,睡著的他少了淩厲,多了沉靜,沒有幽森,隻有慵懶,更像是伸著蹄兒,曬著太陽,睡著覺的波斯貓了。
“你倒是舒坦!”負手瞅了他片刻,莫憂輕輕在他鼻尖上點了一下。
“嗯?”睡美男醒過來,聲音低沉,沙啞,帶著誘人的磁性,長長的睫羽下,那一雙深邃的眸子瞬間便從迷茫轉成了警惕,“你又來做什麼?”
莫憂掩袖一笑,“白,你怕什麼?在下又不會吃了你。”
“嗬,怕?從小到大,本王從不知道什麼是怕!”雲初白鳳眸微地一眯,即便他的臉色仍是蒼白,但那一身幽森的氣息,卻是駭人的緊。
“不知道什麼是怕嗎?”那雙淡琥珀色的眸子裏,有清波微地蕩漾,莫憂笑得溫暖如春。
他這笑容,落在雲初白的眼中卻是黃鼠狼瞅著雞的笑,鐵定是沒安好心,“你待如何?”
莫憂眸光一轉,眼角眉梢的風情能讓修行了一輩子的老尼姑春心蕩漾,“七王爺這一副病美人的模樣,真真兒的銷魂呢!在下很有些情難自抑……”
說著,他的手拉住了雲初白的手,身子也要往他的身上歪。
當即,雲初白像是踩了尾巴的貓,“噌”地跳了起來,“你作甚?”
“你說呢?”
不怕妖姬不勾人,就怕妖姬來發騷。
莫憂那種渾身上下,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魅惑,簡直就像是最誘人的妖姬。
而且還是可著勁兒發騷的妖姬。
而雲初白本就傷重失血,這一跳,力道太猛,不隻扯動了傷口,就連眼前也發起黑來。
當即,他身子一歪,像是貓兒失了足,軟綿綿地就要往下倒。
“小心!”莫憂傾身,伸手,一位病美男正正巧地落在了他的懷裏。
他的幽眸對上了他的清眸,這一瞬間,兩人之間那種曖、昧不明,連老天爺都說不清楚,道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