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甩了甩麻酥酥的胳膊,賊兮兮地斜覷著他,“嘖,我說莫哥哥啊,我放個水你都要看?不怕長針眼啊?”
莫憂神色不明地瞥了她一眼,沒出門,隻是背過身去,踱到了窗下,“放吧!”
他頓了頓,又輕笑著提醒了句:“這裏可沒有狗洞。”
想起那次卡在狗洞裏看風景的悲催,慕容楚嘴一癟,“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哈!再說了,我放個水你都擱這兒監視,我想鑽狗洞也鑽不了啊!”
說著,她往馬桶上一坐,“小河流水嘩啦啦啦,嘩啦啦啦,啦啦啦……”
她一邊放著水,一邊唱著五音不全的歌,一邊四處打量,都三天了,雲初白那貨肯定已經發現她失蹤,鬧得雞飛狗跳地找開了,憑他的本事,找到她應該不算太難,再不濟還有小白那隻麻雀可以用一用,不過,她也不能什麼都不做,無緣無故就成了失蹤人口,她得留個暗號,好讓雲初白那貨找到她……
眼珠一轉,她的嘴角忽然浮出一絲狡詐的笑意來。
嘻,小事兒,好辦!
她剛提上褲頭,莫憂就轉過了身。
“喂!你不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我讓你負責啊?”
“在下求之不得。”
莫憂眉梢微揚,目光很是不經意地往屏風和牆壁的夾角間一掃,不需要怎麼仔細看,一塊粉紅色的布料子突兀地塞在那角落裏。
他袖風一掃,就將慕容楚藏的小衣捏在了手裏,“唔,這個東西倒是有趣……”
這可是大周絕版,世上隻此一件的兩點式現代版胸、衣,可這時代的女子皆穿小兜兜,莫憂自然不識得這樣超前的東西,他微微蹙著眉,白皙的指尖挑著一件女式蕾絲胸、衣品頭論足,那認真的模樣就像是握著蕭,撫著劍,那是一派雅致溫潤。
慕容楚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嗬嗬,有趣兒吧?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嗎?”
仔細瞅了一陣,莫憂眉心蹙得更緊,“仿佛是個眼罩……”
“嘁,虧你還是聽竹樓的頭牌呢,真是沒見識!這什麼眼罩啊,分明是……”慕容楚“嗬嗬”一樂,“我告訴你哈,這個東西是這麼用的……”
她將那“眼罩”奪了過來,往莫憂的發髻上一纏,“看見沒,這是個新式的發箍,可是咱帝京的新時尚,我告訴你哈,這東西男女通用,就這麼一纏,再這麼一轉……你瞧瞧,好看吧?”
她拉著莫憂往銅鏡邊一站,隻見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頭上頂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饅頭,那大饅頭還是粉紅色的,兩條薄紗的流蘇直垂到了耳邊……
莫憂眉頭一蹙,伸手就要往下拽。
“別弄別弄,好看!可好看了!”
慕容楚趕忙拉住他,又扯著嗓子叫喚:“來人呐!快來人呐!出大事兒了!”
嘻,笑話自己一個人笑,有什麼勁?當然得找幾個觀眾一起樂嗬才帶勁哈!
“少主?”
果然,聽到屋裏有響動,一群護衛提著劍,光速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