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誰不說了嘛,溝通是人類進步的橋梁。
倆人要擱一塊過了,有什麼話不說明白,自個兒心裏悶著,可不得悶出事兒來?
雲初白的態度沒讓人失望,他撩袍,往石桌旁一座,吹著凜凜的寒風,將那事兒略略地講了一遍。
慕容楚眉頭一擰,“你是說,那時候你被點了睡穴,正睡著,是那隻綠毛鵝自導自演了這一出戲?”
“嗯。”雲初白淡淡地應。
慕容楚眉心蹙得更緊,“你是說,她明明知道我在後頭看,她還……”
她“噌”地站了起來,“好一個綠茶婊!她是想給咱倆製造矛盾,把我拱下台,她好借機上位啊!”
“嗯。”雲初白仍是淡淡地應。
慕容楚朝著他肩膀一拍,“喂,小七兒,這麼說,你白給她摸了?”
雲初白撩了她一眼,那小眼神滿含著哀怨,“嗯,爺被她羞辱,又被你教訓,心裏屈著呢!”
自己的男人受了委屈了,慕容楚像吃了一筐醃梅子似的,心裏頭酸溜溜的,那感覺比她自己受了委屈還難受。
“他娘的,敢欺負老子的男人,老子剁了她手爪子!”
她袖子一揮,這就要找綠毛鵝算賬。
雲初白輕輕扯住她衣袖,“她的手爪子等會子再剁,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準備怎麼補償爺?”
他從背後圈住慕容楚的腰,臉貼著她的背,那小聲調柔得像是一團軟棉花。
這時候,要擱正常點兒的姑娘,該羞澀澀地低下頭,想著那些紅鸞帳暖,翻雲覆雨,以身相許啥啥的做補償吧?
可是慕容楚這個姑娘吧,她的大腦回路就不在正常軌道上,正經想了一會兒,一個死吃貨,似乎沒有比請他吃一頓更好的補償了吧?
慕容楚笑著轉過身,揉了揉那貨的腦袋,“哎呀,我家小七兒今兒受了委屈了,我弄頓好吃的,補償補償你怎麼樣?”
索性,雲初白的意思也不是“榻上翻滾三百六十度”,有好吃的,倆人當屬一拍即合。
本來,東暖閣已經擺上了一桌精致的吃食,可是染上了屁味,自然不能吃了。
慕容楚沉吟片刻,“那啥,小七兒,要不我烤個地瓜給你吃?”
雲初白鳳眸一斜,“你想吃烤地瓜泡白開水?”
“嘔——”
倆人的腦子裏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了綠毛鵝的黃漿……
惡心歸惡心,飯還是要吃的。
不一會子,慕容楚親自下廚,兩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麵就上了桌。
倆人坐在梅林裏,吹著小冷風,一人一碗雞蛋麵,很有一種冬天吃露天麻辣燙的感覺。
慕容楚吃得很歡快,不過,雲初白半天沒動筷子,“你就給爺吃這?”
慕容楚一嘴的麵條,嗚嚕嗚嚕道:“給你臥兩個蛋,你還不樂意?”
嘁了聲,她一筷子夾走他一個蛋。
這要擱旁的男子,還不得趕緊地說,你想吃,都給你。
而雲初白瞪了她一眼,使勁地把另一顆蛋往自己碗底戳,“快,快藏起來,一會子她又要來了。”
慕容楚的筷子生生僵在了半空中,哎呦我的爺誒,你咋地能這麼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