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寂,梅花稀疏的影兒在窗紗上晃了一下又一下,雲初白幽深如潭的鳳眸微地一眯,“嗬,既然你急著讓爺睡,那……”
他腳下忽地一點,飄然若風地晃到了慕容楚身邊,接著,他攔腰一抱,反身一扛,將慕容楚扛在了肩膀上。
來不及反抗就被人製住了,慕容楚急得伸胳膊蹬腿兒,“喂!小賤人,你幹什麼?”
雲初白扛著她,一邊往外走,一邊道:“落霞,溫泉,烤地瓜,錦山三絕,爺領你泡溫泉去!”
泡澡?
這倒不錯!
慕容楚很滿意,不過,“喂,把桃花醉帶上啊!”
輕哼了聲,雲初白揚聲道:“小金子!帶上她的貓兒尿!”
一直候在外頭的金公公笑著應了:“是。”
……
……
眼看他家爺走遠了,可金公公抱了酒壇子,立在廊下,卻並不忙著跟上。
這老太監傻了?
旺財小心翼翼地從花影裏鑽了出來,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金?”
遠遠地望著那倆人的背影,金公公忽然歎道:“唉,這倆小祖宗誒,總這麼著也不是事兒啊!”
旺財不明白,“啥?”
金公公撫了撫沒毛的下巴,幽幽道:“最近天兒冷,咱爺的身子一直不舒爽,可是受了不少的罪了,那雪香丸的毒還是盡快解了的好。”
旺財點了點頭,“這倒是,主子爺已經連著七八日不能安枕了,不過……”
他撓了撓後腦勺,還是不明白,“老金,你的意思是……”
金公公十分同情地瞥了他一眼,“唉,來福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傻缺!”
當即,旺財跳了腳,“老子是不是傻缺,和主子爺解毒有毛關係?”
金公公小眯縫眼一眨,耐心地問:“旺財,你說咱爺身上的毒還未解,說明什麼?”
旺財複讀機似的重複:“說明什麼?”
和一個傻缺,多計較也是無用,金公公捋著拂塵上長長的馬尾毛,更耐心地解釋:“這說明主子爺還未用那隻絲綿綿,說明主子爺和郡主還未成事兒,說明主子爺還是隻雛兒。”
旺財一愣,“這……這怎麼會?”
看剛才那陣仗,即使他家爺羞澀澀地不好意思撲了那位郡主,那位郡主可是要生生撲了他家主子爺啊!
而且,這倆祖宗經常膩在一張榻上睡,怎麼會沒成過事兒?
難不成……
他心裏一涼,“老金,咱爺不會有什麼隱疾吧?”
金公公默了一默,“旺財,你去找來福拿點子藥來……”
招了招手,示意旺財附耳過來,他低聲解釋:“拿房中暖情的好藥。”
嗖地,旺財的目光往金公公胯間的一畝三分地一撩,“老金,你個老太監,也要行那事兒啊?”
拂塵甩蒼蠅似的朝著他臉上一甩,金公公尖著嗓子,陰陽怪氣地道:“咱家哪用得上那樣的好東西?當然是給咱主子爺用!”
旺財驚嚇了,“你……你要給主子爺下……下藥啊?”
“是幫咱爺解毒!”瞪了他一眼,金公公催促,“你個小兔崽兒,還不快去!”